昂贵包裹蹊跷消失,澳华女维权举步维艰!“邮政先踢皮球再甩锅,最后耍无赖,有监控都不认”(组图)
【今日澳洲2月5日电】(记者 杰夫)“快一万块的快递就这么给我寄丢了。”对悉尼华女Angela来说,过去的半年时间里,围绕一个从中国寄来的包裹,她先后经历了期待、兴奋、诧异、愤怒、委屈到最后无奈,期间她甚至自己展开调查搜集证据。
过山车般的心路历程让她不禁感叹,“Australia Post,你还要我怎样?”
海淘登陆澳洲“大出血” “光邮费就500多”
去年7月,淘宝正式宣布登陆澳洲。看着身边下单了的朋友同事们都在纷纷炫耀澳洲海淘的喜悦,Angela心动了。
“很多同样的东西,比如文具、手机配件和衣服,淘宝相对澳洲本地除了有价格优势外,像衣服也更适合亚洲女生。”
她告诉记者,刚开始只想买一些插线板、手机配件和一些中国设计师品牌衣服,但慢慢地,购物车的东西越来越多……
“看什么都觉得以后能用到,大脑一直告诉我,‘不如趁这一波一起买齐了’。”
据她回忆,等回过神来,她发现购物车里的东西已经要翻页了。
“最后一共买了快8公斤东西,光邮费就530块。”她说,“算了下还是比澳洲买划算。”
包裹显示已送达,但“签收人不是我”
付款后,每天工作之余,Angela都会追踪包裹的最新位置。离境、清关、抵澳……她的每一天似乎都因为这个跨洋包裹,而变得有所期待。
“每天都有那种等收快递的小开心,况且这个还是跨国的,更期待了。”
满怀期待的Angela一直等到2017年9月12日。这天中午,她一边吃着午饭,一边习惯地打开了快递追踪,突然发现记录里惊喜地写着“已送达(Delivered)”。
快递追踪记录截图(图片来源:Angela)
欣喜的她胡乱吃了几口,便快步向公司走去。然而,一路上没有收到任何电话、短信通知,也未亲自签收,她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我当时觉得肯定是公司前台或同事代签的。”
期待的欣喜,在问遍所有公司同事后,瞬间化为乌有。
“没有人签收!快递员就没去过我公司。”
不甘心,Angela将询问范围扩大到同楼层所有办公室,依旧无果。
一路小跑来到Australia Post门店,Angela被告知包裹于2017年9月12日中午12:09被签收,签收人签名为“O ZHANG”。
成功调取监控 “签收时派件员根本没进楼!”
当天下午致电Australia Post,工作人员告知Angela其需要25个工作日做调查。
“客服口头确认Post规定包裹需要当面签收,但可由他人代为签收。”
在等待Post官方调查期间,Angela也积极尝试联系公司所在楼宇楼管,希望能到监控室查询监控,最终获得楼管允许。
“查询了签收时间前后1小时的录像,监控显示派件员当天中午12:20才进入办公楼,12点22就离开了。”
Angela调取的当日监控录像时间显示,派件员于12:20进楼(图片来源:Angela)
据Angela表示,投递追踪记录显示,这件包裹是12:09签收的。
“也就是说,我包裹被签收时,Post派件员根本都还没到我公司。”
查询记录显示包裹于12:09被“O Zhang”签收(图片来源:Angela)
“耗时1个多月,调查结果和证据完全对不上”
熬过Australian Post调查所需的25个工作日后,Angela称她并未得到澳洲邮政任何形式的答复。
不甘心的她再次主动致电,对方告知的调查结果让她哭笑不得。
“Post的调查结果是包裹签收时,派件员的GPS显示在我们办公楼内,且派件员口头表示包裹已投递,建议去找EMS申请赔偿。”
“花了1个多月时间,调查结果和我拿到的监控完全对不上,这效率和答复未免太过敷衍。”
Angela果断驳斥了对方的说法,称手里有监控显示,签收时派件员并不在办公楼内。
Angela与Post工作人员沟通截图(图片来源:Angela)
得知Angela有监控录像后,客服表示官方投诉方式无法接受视频一类的大附件,需要她把监控录像作为证据发送至Post的官方Facebook,待他们看过新证据后再继续调查。
“录像发了,给了个新的Case Number,又要25个工作日用来调查。”
澳邮政:“派件员可能先自己扫码签收,再投递”
提交录像后,Angela也联系了中国转运方,转运店主知晓情况后,向EMS申请了书面查询和赔偿。
“按照EMS规定,如果能证明货物丢失,会按照60元/公斤进行赔偿,运费也会退还。”
Angela告诉记者,中国EMS经调查后表示无法赔偿和退还运费,因为Australia Post告知其包裹正常投寄了。
她认为,EMS应该负间接责任。
“我知道不是EMS的错,但EMS没有给我选择澳洲投递方的权利。”
就在疲于多方联系和焦急等待中,Angela于2017年7月购买、运送、丢失的包裹,到2018年2月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从没收到过Australia Post任何形式的主动回复,都要我主动去一次一次地问。”
Angela与Post客服反复沟通(图片来源:Angela)
她也坦言,自己已经从最开始的积极奔走、努力沟通解决问题,到时隔半年多后身心俱疲,但仍然不想就此放弃。
Angela告诉记者,她于上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再次联系了Australia Post。
然而,在一个多小时的沟通之后,她不得不被迫放弃维权。
“报了2个Case Number,客服仍然一无所知,我又按时间轴详细陈述了一遍事实,最后找来了一名‘Senior Manager’。”
Angela称,该经理在看完监控后,表示Angela手里的证据仍然不足以证明包裹未妥投。
“他居然说‘可能是派件员先自己扫码签收了,然后再投递的’。”
当Angela询问目前是否还能找到包裹或者索赔时,Post客服表示“由于时间久远,包裹肯定是找不到了,赔偿部分也无能为力。”
记者就此致信Australia Post,对方媒体负责人Tess以涉及个人隐私为由,不予置评。
“一切以我们与Angela的调查结果为准。”
“先踢皮球再甩锅,最后躺地上耍赖”
至此,Angela无奈地告诉记者,她这次彻底放弃了。
“问题出现后,在整个低效的处理过程中,我并没看到一个大公司在积极解决问题或维护客户关系,而是先踢皮球再甩锅,最后干脆躺在地上耍赖。”
“最终处理事件的逻辑是,‘反正不是我们的锅,你有证据但证据不足,我们不承认’。”
Angela称,Post客服前后几次的答复互相矛盾,态度敷衍。
“第一次说规定包裹需当面签收,或由他人代收,但这个‘他人’应该至少是公司前台这样和我有关系的吧。”
“第二次又强行解释,称可能是派件员自己先扫码签收再投递的,如果可以默许这种操作,那么签字签收这个步骤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有监控的办公楼尚且如此,在没有监控的区域,派件员岂不是可以放肆监守自盗?行业垄断现象可以存在,但如果没有规范化管理和正确的调查机制,消费者的权益由谁来保障?”
Angela希望通过今日悉尼,借助媒体的力量来敦促澳洲快递行业的规范化管理,也希望有类似经历的读者们站出来,讲一讲被Australian Post坑或成功维权的经历,给她一些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