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实录】女受害人面临残酷盘问,高云翔休庭间隙开怀大笑(视频/组图)
【今日澳洲10月31日】(记者 杰夫 瑞纳)高云翔和王晶在澳涉性侵案进入庭审第四日。在唐宁中心地区法庭,女受害人继续接受辩方律师的交叉盘问。
作为唯一持澳洲联邦律政部颁发记者证入庭的中文媒体,今日澳洲App的庭审记者团队正在现场独家为您直播(法庭实录)。
以下为实时滚动更新:
4: 30pm
高云翔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离开法院。
3: 50pm
法庭休庭。明日继续由辩方律师对女受害者进行盘问。
3: 40pm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41:42
辩:“你和高坐在一起,对吧?”
女:“是的。”
辩:“高抚摸了几下你的头发,对吗?”
女:“没看清视频。”
录像重播后。
女:“看上去是的。”
辩:“这是当晚第二次,你挨着他(高)坐,对吧?”
女:“是的。”
辩:“这是高第一次对你有身体回应,对吧?”
女:“不太懂‘回应’是什么意思。”
辩:“第一次是他把手放在你身上,对吧?”
女:“不太记得当时的情况。”
辩:“不久之前,你给丈夫发信息说‘我马上就回家了’,对吧?”
女:“我信息说‘快结束了,我快回家了’。”
辩:“那刚屏幕上发生的事情,让你改变主意了吗?”
女:“没有让我改变主意,我的计划还是KTV结束后回家。”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42:09
辩:“你与高靠的更近了,对吗?”
女:“是的。”
辩:“你同意高吸引了你,对吗?”
女:“我不同意,很奇怪。”
辩:“你认为他帅吗?”
女:“我回答过了。”
辩:“请回答问题。”
女:“我不确定当时有这种感觉。”
辩:“你认为高是个成功的演员吗?”
女:“在性侵事件发生之前,我认为他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辩:“你与一名成功演员互动让你喜欢吗?”
女:“我跟很多演员和名人都有过近距离接触和交流,这个很正常,属于我的一个工作性质。”
辩:“我的问题是,当时你是否喜欢跟高在一起的感觉,他作为一个成功演员?”
女:“你的问题很奇怪,只是你在做假设。”
辩:“其中一次你要求和他合照,他同意了,对吧?”
女:“是在之前拍摄时的一天。”
辩:“你记得你带他走到过一个桌子那?”
女:“我不记得,因为拍摄分好多天,也已经是18个月之前了,我不可能记得所有细节。”
辩:“我要播放一个视频,请看仔细。”
辨方律师播放了一段视频,是高云翔在澳拍摄电视剧时的花絮录像。
录像中,高云翔身穿黑色T恤,走向休息区乘凉,受害者头戴白帽,身穿红色外套站在高云翔附近。高云翔走到一颗大树旁,找了个椅子坐下,附近有片海。
录像中高说:“这里有蜘蛛吗?”
女:“白天应该没有,晚上才有。”
高:“Li Ma说这里蜘蛛很毒,要咬人的。那万一我这被咬......”
女:“蜘蛛一看中国大帅哥来了,不会咬你。”
录像播放完,辨方律师开始盘问。
辩:“你和高当时都说了什么?请再播放一遍。”
受害者在法庭解释,“在中国流行语境里,说一个人是‘大帅哥’和‘大美女’是一种通常的说法,更多指向对方性别。”
辩:“那当你跟他化妆师说他帅的时候,也是在这个语境下吗?”
女:“我不记得跟他化妆师说过。”
辩:“就在这天,你要求和高在海边拍过几张合照,对吗?”
女:“是的。”
辩:“你告诉警察,你和高拍照是为了在社交媒体上宣传你的公司?”
女:“是的。”
辩:“你的计划是把这些合照放到公司网站,宣传材料里进行宣传,对吧?”
女:“我的计划是放到微信朋友圈,但这些都会从艺人和制作组方取得同意。”
辩:“拍合照时你有告诉过高,合照会用于商业用途吗?”
女:“没有。”
辩:“请打开你的第一份警方笔录。你知道在你签署第一份笔录时,你所说的必须全是事实对吗?”
女:“是的。”
辩:“段落21条,第一句,请念出。”
女:“王告诉我去他房间,他会叫高云翔下来。”
辩:“在你第一份笔录里,你并没提到你去酒店房间是去见工作组团队,对吗?”
女:“首先,高先生之前和我见面时,都不只他一个人,而是和他的整个团队。其次,第一份笔录是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做的,我当时精神压力非常大,连一个完整句子都说不出来。”
女:“我当时也没决定是否要报警,所以没有说出很多细节。”
沈:“这一句非常糟糕。糟糕在于这个回答会有很多解释方法,或者说会被解释成很多不同的含义,如果被解释成当时是同意的,那么这个案件其实就已经完蛋了。正常的普通人一旦被性侵一定会报警,除非当时同意,后来因为其他原因而报警,就会被证明当时是同意的,而所有的诉讼都是为了证明这一点,即‘当时是否同意’。因此,如果当时同意,就不是性侵,没有后来再不同意而被判性侵的。”
辩:“我给这份证词的时候,性侵已经发生,给出的证词没有100%还原当时在酒店大堂发生的事情。”
沈:“这个案件最关键的问题是:凭什么一个女生,可能她满嘴谎言,可能她行为不检点,可能她不顾家,不顾孩子,不顾丈夫生病,可能还对明星迷恋,甚至爱上了明星,希望和明星发生一些亲密关系,会同意在生理期同时和两个不是很熟悉的男人发生性关系,并且是在被殴打的情况下。”
3: 30pm
庭审继续。
3: 10pm
法庭休庭。
2: 55pm
监控录像视频从KTV外转回KTV包厢内。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35:26
辩:“王回到包厢内,对吧?”
女:“是的。”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37:31
辩:“你回到包厢内,对吧?”
女:“是的。”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37:59
辩:“你同意在你回来后,你马上要求两名女士与你换座位,对吧?”
女:“我不记得有没有让她们让开,可能是她们主动让我的。”
辩:“你主动让第二名女士给你让座,好让你挨着高坐,对吧?”
女:“是的。”
辩:“你告诉警察,是高让你挨着他坐,对吧?”
女:“是的
辩:”你告诉过警察,是你主动想挨着他坐,对吧?“
女:“录笔录时我忘记了,就没提,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辩:“但你确实告诉警察,是高让你挨着他坐,对吧?尽管你觉得这没有什么问题。”
女:“之前有一次是他提的,这一次我和他都没说话,我只是坐了过去。”
辩:“23点41时,你回复了你丈夫消息对吧?”
女:“我记不得了。”
此时,女当事人观看手中资料。
女:“是的,我告诉他这边快结束了,我快回家了。”
辨方律师继续要求播放KTV宝箱内的监控录像。
辩:“你回他(丈夫)的时候是诚实的吗?”
女:“是的。”
辩:“所以在23点41,你就真的想回家了?”
女:“是的。”
辩:“那这并不像你之前跟我们说的一样,不结束回去不是不礼貌么?”
女:“我没回家是因为KTV还没唱完。”
辩:“你之后还跟丈夫发过消息吗?1点左右,你告诉他你还没回家?”
女:“我信息说的是,那时还有很多人呢。”
辩:“但23点41的时候也有很多人,但你告诉他(丈夫)你想回家了,对吧?”
女:“23点41的时候,我觉得快结束了,但没想到大家还没尽兴的样子。”
沈:“以上这些盘问全部都为了证明,女当事人说谎、不照顾孩子、不顾家、不顾丈夫,且和嫌疑人暧昧,这些是辨方律师的经典套路,预计今天辨方律师并不能结束对女当事人的盘问。”
2: 50pm
现场KTV录像回放。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27:04
辩:“你同意你这时决定要和王出去吗?”
女:“是的。”
辩:“画面里还有别的人此时站起来吗?”
女:“之前已经有两个人走出去了,这时也有人站起来了。”
辩:“你是在说这些人站起来,你就知道他们不是去厕所,也不是去别的地方,而是与你和王出去抽烟?”
女:“当时王是公开提议了出去抽烟,我记不得他具体说了什么。”
辩:“你同意你和王在此刻手拉手?”
女:“不是手拉手,是他拉我起来,带我出去。”
辩:“这些话是你第一次跟陪审团和警察说吧,对吧?”
女:“是的。”
辩:“你说王是‘拽’你出去,是表示王在强迫你的意思吗?”
女:“是他拉起我,不是我们手拉手,手拉手表示我情愿。”
监控录像从KTV包厢内,转换至KTV正门外的马路上 23:27:58
辩:“女士,在播放之前,我想让你关注你和王在视频里的互动。”
视频画面显示,当时4人在KTV门口,其中有女受害者、王和另外两名男士,除了受害者,其余3名男士都在抽烟。王的手搭在女受害者的肩上,4人正在谈笑风生,其间,并无任何人出现异样的反映。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30:21
辩:“王把手放到你肩膀上,对吧?”
女:“是的。”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30:37
辩:“你们4人是在愉快交谈说说笑笑,对吧?”
女:“是的。”
辩:“你都笑到弯腰对吗?”
女:“是的。”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30:44
辩:“你是拍了拍王的肩膀吗?”
女:“我没看清楚。”
录像重新播放后
女:“我没有拍到他,我应该是在挥动手。”
2: 40pm
辩:“你是否同意你在警方笔录里,从没提过当晚和王先生互相之间,玩的很开心这个事情?”
女:“没有玩的很开心,只是正常的社交。”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26:47
辩:“在播放之前,请你再阅读下你的第一份警方笔录。”
女方阅读后回答:“是的。”
辨:“请看第4页,第17段落,你能读出来前三句吗?”
女:“王曾经邀请我抽烟,我告诉他我不抽烟,他叫了其他人去抽烟,因为有其他人在,我不害怕王。”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26:43 视频中,王拉住受害者的手离开座位,受害者走出房间。
辩:“你们出去吸烟的时候,王先生的行为和带给你的影响,你能说一下吗?”
女:”我当时有顾虑,但也没多想。”
辩:“视频里你和王手拉手对吧?”
女:“是王拽住(drag)我的手,不是我们手拉手。”
辩:“出去抽烟是王提议的,对吗?”
女:“我记不清了。”
辩:“你告诉过警察,对吧?”
女:“我记不清当时我和他说的具体内容了。"
辩:“视频里离开房间的人,离开原因是因为王提议出去吸烟,同意吗?”
女:“是的。”
辩:“你在知道还有其他人同意出去之前,你就同意和王出去抽烟了,对吧?”
女:“不同意,我当时已经看见其他人站起来了,我才站起的。”
2: 30pm
受害者拿到微信的聊天记录后。
辩:“请你念下。”
口译员:“Having a cold, it feels bad(感冒了,感觉糟糕)。”
辩:“你告诉陪审员,你之所以没回丈夫信息,是因为丈夫‘可能’生病,对吧?”
女:“我不记得了。”
辩:“你丈夫发了个哭泣的emoji(表情),对吧?”
女:“是的。”
辩:“你之前说你阅读了这些信息,对吧?”
女:“我不记得阅读的时间了。”
辩:“不管时间,你说过你阅读了这些信息对吧?”
女:“我不记得有没有开静音功能了。”
检方律师站起反对。
法官表示辩方律师在混淆“阅读”信息和“打开或关闭信息提示”两个概念,需要问的更清晰。
辩方律师重新组织问题。
辩:“你当晚看了多次手机,对吧?”
女:“是的。”
辩:“你阅读了手机上的信息,对吧?”
女:“你又回到这个问题了,我的回答还是我看手机,不意味着就在阅读短信,我可能在用其他app或者看照片。”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15:10
辩:“从桌上拿起你的杯子,对吗?”
女:“是的。”
辩:“你是准备倒一杯喝的吗?”
女:“是的。”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15:41
辩:“你和王碰杯了,对吧?”
女:“是的。”
辩:“你告诉过警察,你曾和王谈笑、碰杯吗?”
女:“我和太多人这样做过。”
辩:“谈笑、碰杯没有任何问题,但你曾告诉过警察王让你感到害怕,但你告诉过警察你和王碰杯和谈笑吗?”
女:“这个问题和案件无关。”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20:50
辩:“你同意你又和王碰杯了吗?”
女:“我看不清视频,视频画面模糊,能再放一遍吗?”
视频重放
女:“是的。”
辩:“女士,你说这些问题与案件无关,但是你向警方举报,说王行为不得体不对,是吗?”
女:“王先生的行为一开始是得体,是在朋友的范围内,敬酒什么的,但到后面,他就变得离我很近,想要亲我。”
辩:“同样的话你告诉过警察吗?”
女:“我在某个时间告诉过警察。”
辩:“你最近阅读过你的所有声明,对吧?”(指当时女方给警方的声明)
女:“是的。”
辩:“你是否同意你在你的笔录里,并没有提到过刚才你提到的这些内容?”
女:“不明白你说的是哪些内容。”
辩:“‘王先生的行为一开始是得体,是在朋友的范围内,敬酒什么的,但到后面,他就变得离我很近,想要亲我’,这一段。”
检方提出反对,双方律师开始交谈。
2: 10pm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11:38
辩:”在你看完手机后,你把手机放下,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对吗?”
女:“需要再看一遍手机。”
辩:“可以,请你注意你在23:10:00到23:11:38之间的动作。你放下了手机,双手交叉,同意吗?”
女:“是的。”
辩:“是因为你看到的信息让你感到生气?”
女:“我记不清是否在看短信了。”
辩:“在你的手机上,如果有人给你发信息,你的手机会显示什么?你拿到手机后会第一时间看什么?”
女:“我经常会静音我的手机。”
辩:“你是说你mute(静音)了你丈夫的信息吗?”
女:“我是说静音这个功能。”
辩:“你是说当晚你从没阅读过你丈夫的信息?”
女:“我阅读了,只是不是你现在举例的时间,你纯粹是在假设一切。”
辩:“你交叉了手臂,对吧?”
女:“是的。”
辩:“你阅读你丈夫的信息时,有觉得他是在阻止你享乐吗?”
女:“没有。”
辩:“后来你回复了你丈夫信息了对吧?”
女:“我忘记什么时候回的了,我回的内容时,当时还有很多人,还拍了一段视频,只是没发送出去。”
辩:“你之前看到丈夫生病的信息,你可以轻松回复的,对吧?”
女:“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他说的是他‘可能’生病了,不是‘已经’生病了。”
2: 00pm
庭审继续。
今日澳洲App记者在进入法庭前,见晨间头戴鸭舌帽男子等候在门外,仍不确定其身份。
1: 00pm
法庭休庭。
12: 40pm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10:51
辩:“你同意你在此时看手机?”
女:“是的。”
辩:“你丈夫在22:53分又给你发了条短信对吧?”
女:“我记不清确切时间了。”
辩:“短信内容包含‘妈妈’的称呼对吧?”
女:“那是我女儿,我丈夫帮助女儿发了这条短信。”
辩:“那你回复了你女儿的短信吗?”
女:“我说过了,我在工作的时候不回信息。”
辩:“从10:53,到凌晨4点期间,你都没回这些短信对吗?”
女:“我说过,不想让他们担心我。”
辩:“女士,这些和他们的担心无关,你是知道的对吧?”
女:“他们就像看看我几点回家。”
辩:“如果你女儿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家,你为什么选择不回复?”
女:“我经常不回短信的,我说过了。”
辩:“10分钟后,你又收到一条信息,丈夫发的,“I am sick and feeling uncomfortable”(我病了,感到不舒服),还发了个哭的emoji(表情),记得吗?”
女:“我记不得了......”
辩:“你阅读了这条短信,对吧?”
女:“记不清。”
辩:“女士,你阅读了对吧,你在看手机啊!”
女:“短信只是手机一个功能,我不确定当时我阅读信息了吗?”
受害者突然失控痛哭。
沈:“女当事人非常糟糕的回复,在酒吧绝对不是工作时间,而且女儿又是一张厉害的牌。辨方律师在塑造一个不顾丈夫生病,不顾女儿的人的形象,这给陪审团无限想象空间。女当事人这样的崩溃其实刚刚开始,随着辩方律师步步紧逼,女当事人可能会崩溃很多次。而陪审团对她的同情和信任会一点点变化,要知道,决定嫌疑人有罪无罪的是陪审团。
12: 30pm
辩:“你同意你在和高坐之前,和王一起坐了半小时吗?”
女:“视频不是完整的,我不确定确切时长。”
此时,检方提出反对。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08:04
辩:“你同意让两个人跟你换位子,你才好挨着高坐?”
女:“我记不清是不是我向两个人提出的。”
辩:“是你主动提出要挨着高坐的,你同意吗?”
女:“我记不清。”
男:“需要我们再看一遍视频吗?”
女:“是的。”
现场重新播放视频
女:“你看到了吗?高当时在跟我说话,他在说话。”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07:54
辩:“高在和他左边的女士说话,对吗?”
女:“在这之前,高朝着我说了话的。”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08:35
辩:“你靠近高,是想和高合影,对吗?”
女:“我记不清了,是另一个人给我们照的。”
辩:“你叫那个人立马把照片发给你了,对吧?”
女:“我记不清了。”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08:48
辩:“那个人在给你看合影,对吗?”
女:“是的。”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09:00
辩:“你不喜欢刚才那张,想要再合影一张,对吗?”
女:“可能是的。”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09:17
辩:“第二张合影拍完,拍照的人再次和你确认满意吗?”
女:“我记不清。”
辩:“是高主动提出合影的吗?”
女:“我记不清了。”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09:38
辩:“拍合影的人把手机递给你了对吧?”
女:“我记不清了。”
辩:“女士,我不是问你记不记得清,现在看着视频,告诉我你看到那个人递给你手机了吗?”
女:“我不确定当时是什么情况。”
辩:“你拿着那个人的手机,马上就把合影发给自己了吗?”
女:“我记不清那部分了。”
辩:“你后来又用手机拍了自拍对吧?”
女:“我记不清。”
辩:“女士,看着视频,除了自拍,这个姿势还能是什么?”
女:“我不同意你的说法。”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09:51
辩:“你伸手摸你的包,对吧?”
女:“你暂停了,我看不到动作。”
辩:“我们继续播放。”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10:00
辩:“你同意你从包里拿出了你的手机吗?”
女:“我拿了包,但看不到是否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10:01
辩:“你手里拿的是你的手机,对吗?”
女:“看不清,画面模糊。”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10:27
辩:“你同意你在看你的手机,对吗?”
女:“是的。”
辩:“你的包之前是放在高身后,你没有叫他帮你拿,对吧?”
女:“是的。”
辩:“你往他身边靠过去拿包,对吧?”
女:“我不同意你的问题方式,我就是自然拿包,为什么你要用这样的语言来描述?”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10:51
辩:“你是在确认你自己的手机收到之前的合影了吗?”
女:“画面被人挡住了,看不清。”
辩:“那你同意是你想要你和高的合影吗?”
女:“我不知道,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为什么你要一直问照片的问题,我很爱拍照,和名人拍照,怎么了?”(此时女当事人回答的时候情绪比较激动)
沈:“新一轮铺垫开始,女当事人这时候情绪激动不是什么好事。”
12: 15pm
辨方律师继续就当晚KTV录像对女当事人反复盘问。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48:27
辩:“你现在在唱歌,对吧?”
女:“是的。”
辩:“你前面有个女士挡住了电视?”
女:“是的。”
辩:“你左右看电视的时候,靠向了王,对吗?”
女:“我只是朝王的方向,不是靠向他。”
辩:“视频显示你的手放到了他腿上?画面22:48:13处显示,你的手肘放到了他腿上。”
女:“是的。”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48:16
辩:“你左手放到王大腿上?”
女:“是的,我叫他往旁边挪一点
辩:“你叫他是在放手之前还是之后?”
女:“我记不清了。”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48:20
辩:“你同意你的左手还是放在王大腿上吗?”
女:“我看不清视频里我左手的位置。”
辩:“我们再看一遍视频,你注意看你的左手。”
女:“是的,但没放多久。”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50:19
辩:“当晚早些时候,王用手拍你的头,搂你的肩对吧?”
女:“是的。”
辩:“我们现在看到你用手放在了他身上,对吧?”
女:“Putting(放在)这个词不恰当,我只是想看清楚ktv的电视。”
辩:“为了看清电视,你把手放到了王大腿,靠近裆部,对吧?”
女:“没有,不是裆部,是膝盖,而且只有1次,持续了1秒而已。”
辩:“王在此时让你感到害怕吗?”
女:“我记不清了。”
辩:“在22:50时,你根本没有想你的丈夫对吧?”
女:“我记不清楚在那个时刻,我脑子里在想什么,毕竟已经过去太久了。”
监控录像播放至 23:00:36
辩:“你是在为王的表演鼓掌吗?”
女:“是的。”
辩:“你在第一份声明里告诉过警察,你也可以现在拿到手里,仔细看(辩护律师让女当事人阅读),第15段,高完全不让我感到害怕,对吗?”
女:“是的。”
辩:“你说过高当晚提出,你俩应该坐在一起?”
女:“是的。”
辩:“什么时候?”
女:“KTV快结束的时候。”
辩:“当高提出后,你们坐在一起了吗?”
女:“I believe I did(我相信我是的)。”
沈:“辩方律师的目的是,通过女当事人把手放王私密部位,并且是在丈夫生病不回家照顾的前提下,从而以激起陪审团里面的女性,特别是年长保守女性,对女当事人产生反感。”
12: 10pm
庭审继续。
12: 05pm
休庭间隙,高云翔双手靠在被告席围栏上,与律师在庭内面对面攀谈,数度毫不掩饰地开怀大笑。这是自案发以来,今日澳洲App记者首次看到。
高云翔和律师休庭间歇在庭内交流(画师:lilbh;来源:今日澳洲App)
法庭知识:茶歇时间
每天庭审通常于上午10点开始,约在11点半开始茶歇(Morning Tea早茶),通常15分钟至半小时。
下午1点休庭并午餐。2点继续庭审,直到3点开始茶歇(Afternoon Tea下午茶),时长同上午茶。
下午4点休庭,第二天继续庭审。
11: 40am
法官宣布休庭、茶歇。
在陪审团成员和现场观众陆续离场后,高云翔露出少有的微笑,整个状态放松了许多。
11: 15am
辨方律师仍就KTV监控录像对女当事人进行盘问,录像关键点不断重复且逐帧播放给女当事人。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28:20
辩:“王和高离开了KTV包厢,对吧?”
女:“是的。”
辩:“是不是一个工作人员叫他们抽烟,他们就出去了?”
女:“我没太注意。”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34:12
辩:“你视线看向了KTV包厢门口,对吗?”
女:“没有,我不认为,那是KTV电视方向。”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34:41
辩:“你把手机放回包里了对吧?”
女:“是的。”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34:52
辩:“你离开了KTV包厢对吧?”
女:“是的。”
辩:“你离开房间的时候,王不在房间吧?”
女:“我是去厕所。”
辩:“你离开房间的时候,王不在房间吧?”
女:“为什么我不能上厕所。”
辩:“但女士,你反复告诉陪审团,你上厕所是为了躲开王,避开他啊?”
女:“我确实是为了避开他。”(回答缓慢)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36:31
辩:“王和高回到房间,对吗?”
女:“是的。”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37:07
辩:“你回到房间,对吗?”
女:“是的。”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37:23
辩:“你站在高和王身后,对吗?”
女:“是的。”
辩:“你记得为什么你站在那吗?”
女:“记不清了,可能是他们挡路了吧。”
辩:“你一直告诉我们,你一直想要避开王,对吧?”
女:“记不清了......”
辩:“你告诉我们,你对王搂着你、挨着你坐,很不舒服,对吗?”
女:“是的。”
辩:“我们已经从录像中看到,这样的行为发生了很多次,对吗?”
女:“是的,他当晚还搂了其他人,不止我。”
辩:“但你说这样让你不舒服,去上厕所避开他,对吧?”
女:“某个时候开始,是的。”
辩:“哪个时候,我们现在看到了吗?
女:“我记不清了。”
沈:“通过盘问说明,所谓的躲开王是撒谎,只是因为其他事情。女当事人从现在开始会面临各种质疑,后面还会有铺垫,铺垫完以后还是质疑,随着质疑增加,女当事人无辜和诚实的印象,会在陪审团面前一点点减弱。”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37:54
辩:“在王走向他座位时,你在房间中间和一名女士交谈,对吧?”
女:“我一直都坐在房间中间。”
辩:“是他先坐下,然后你才回去坐下,对吧?”
女:“我有坐在房间内任何地方的自由。”
辩:“正是如此,你有自由坐在任何地方,但你坐在了王身边对吧?”
女:“是的,我不是主动坐在他身边。”
辩:“你在警察的4份声明中提到过,你主动坐在王身边吗?”
女:“我没有主动。”
辩:“那我们再看一遍视频。”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37:55
辩:“你是故意坐在王身边对吗?”
女:“我不是故意。”
辩:“但你坐下后立刻和王交谈了啊!”
女:“这是自然的事情,坐下后和身边的人交谈。”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43:30
辩:“你看见一名女士拿着一杯酒来到另一桌?”
女:“是的。”
辩:“你也拿起了你的杯子,对吧?”
女:“记不清。”
辩:“你在和谁碰杯?”
女:“应该是高。”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43:45
辩:“你昨天告诉我们,你给中方团队送过玩具对吧?”
女:“是的。”
辩:“你亲自给高一个玩具对吧?”
女:“我记不清了。”
辩:“你有亲自给女演员和其他人玩具吗?”
女,“我记不清了,我应该没有亲自给所有人,因为实在太多人了。”
辩:“拍摄期间你和高合影过对吧?”
女:“是的。”
辩:“你和女演员合影过吗?”
女:“她不是太出名。”
辩:“答案是没有对吧?”
女:“记不清了。”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45:00
辩:“王双手搂住了你对吧?”
女:“是的。”
辩:“他用手在按摩你的肩膀对吧?”
女:“我从视频里看不清,也记不清了。”
辩:“王的手在你的肩膀上来回移动对吧?”
女:“视频里看不清他的动作。”
法庭知识:法庭礼仪是什么?
法官进场时,全体必须起立,脱帽,不得穿大衣,待法官就坐后才可以坐下。
开庭期间,如果需要离开法庭,应起立,并退到门口,鞠躬后,才可开门离开。
10: 35am
现场播放当晚事发前,女当事人和嫌疑人,在Gala KTV街道外和包厢内的监控录像。
高云翔辨方律师边观看视频,边对女当事人进行盘问。
辩:“我现在给你看些KTV外部录像。”
监控录像播放画面:
30-26-2018 21:47:27
KTV街道外画面:王站在KTV外街道。
21:50:30
KTV宝箱内画面:女受害者坐在包厢沙发最右侧。
21:51:20
受害者走出包厢
辨方盘问
辩:“王当时在KTV外对吧?”
女:“他不在房间内。”
辩:“他当时在KTV外抽烟,你之后离开了KTV包间对吗?”
女:“我没注意两个视频的时间。”
高律师再次向女当事人解释。
辩:“他当时在KTV外抽烟,你之后离开了KTV包间对吗?”
女:“是的。”
监控录像播放画面:
21:55:12
受害者回到KTV房间
21:55:30
王回到KTV房间,坐到受害者身边
辨方盘问
辩:“你当时开始和王交谈,开玩笑,笑对吗?”
女:“我在和王公司另一股东说话。”
辩:“后来你开始和王交流对吧?”
女:“是的。”
辩:“你笑了对吧?”
女:“是的。”
监控录像播放至(黑白画面较暗,记者无法看到细节) 21:57:10
辩:“你在和王,还有女演员说话对吧?”
女:“是女演员跟我说话。”
辩:“王手搂住了你对吧?”
女:“我当时没发现王的手搂了过来。”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00:00
辩:“你们是碰杯喝酒了吗?”
女:“我看不清楚,是的,应该是一杯软饮。”
辩:“你同意你们碰杯,且喝东西了吧?”
女:“我和很多人都碰了杯,只是这次是跟王。”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00:28
辩:“你主动和王交流了对吧?”
女:“我和很多人都说过话,不确定是否是第一次和王说话。”
辩:“王拍了拍你的头,对吗?”
女:“是的。”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20:49
辩:“你和王仍坐在一起对吧?”
女:“是的。”
辩:“你们是在玩骰子游戏对吗?”
女:“是的。”
辩:“你和王在游戏里是一队的吗?”
女:“我记不清了,对不起。”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04:09
辩:“王起身离开你身边,走向高那边对吗?”
女:“是的。”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22:34
辩:“你是在偏着头,看王唱歌对吗?”
女:“我记不清我看向谁了,那个方向有太多人了。”
辩:“你同意王当时在唱歌吗?”
女:“是的。”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27:11
辩:“你拿出了你的手机对吧?”
女:“我看不清楚视频里我拿的什么。”
辩:“你手伸进了你的包里对吧?”
女:“是的。”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27:15
辩:“你拿着你的手机对吗?”
女:“视频里我被挡住了,看不清。”
辩:“不管那是什么东西,你在看你手上拿的东西对吧?”
女:“是的。”
监控录像播放至 22:27:45
女:“我看不清楚是什么。”(此处女当事人语速放慢)
辩:“那有什么东西是能从包里拿出来,还放手上一直看的,你同意是手机对吧?”
女:“看不清楚。”
辩:“你丈夫当时给你发过一条短信对吧?”
女:“是的。”
辩:“你阅读了那条短信对吧?”
女:“是的。”
辩:“你丈夫在短信里告诉你,他身体不舒服,好像生病了对吧?”
女:“他说他身体不舒服。”
辩:“你回复那条短信了吗?”
女:“记不清了。”
辩:“那晚上任何时候你回过那条短信了吗?”
女:“我告诉他当时还有很多人,还有一段视频,但好像没有发出去,KTV信号不好。”
辩:“你回复你丈夫说他生病那条短信了吗?”
女:“没有,我没时间回。”
辩:“为什么你不回这条信息?”
女:“我当晚收了太多信息。”
辩:“你为什么不回?”
女:“我不想他担心我,我能处理所有事情。”
辩:“女士,是你丈夫生病了!该被担心的是他不是你?”
法官打断盘问,询问其“丈夫是might be(可能)生病,还是is (正在)生病”。
辩:“你丈夫的信息里说是might be生病还是is生病?”
女:“记不清了。”
辩:“你当晚可以任何时间离开ktv的对吧?”
女:“我认为离开不太礼貌。”
沈:“短信盘问是为了证明女当事人至少有‘暗示’动机,其对高有非常大的好感,想和高亲近,至少当晚想在一起,甚至不顾自己丈夫生病。”
10: 15am
女受害者今日决定全程使用口译员。
法庭现场,记者尚未见到神秘男子出现。
高云翔英皇御用出庭大律师Murugan Thangaraj(下简称“辩”)继续向女当事人(下简称“女”)盘问。
辩:“你2005年来澳?”
女:“是的。”
辩:“你工作的一部分是协助中方团队来澳?”
女:“是的。“
辩:“你需要与澳方政府官员联系,对吗?”
女:“是的。”
辩:“你告诉过中方人士,称你英语不好吗?”
女:“没有,在影视制作中我不需要翻译,但在一些专业方面需要口译员。”
辩:“你告诉过中方团队,他们需要支付口译员费用?”
女:“是的。”
辩:“你和中方团队相处融洽吗?”
女:“是的。”
辩:“他们对你照顾的好吗?”
女:“谈不上照顾,更多是我照顾他们。”
辩:“在香格里拉酒店,他们照顾过你吗?”
女:“不明白你说的照顾是什么意思。”
辩:“比如王助理来照顾过你几次?”
女:“他来问我要不要坐商务车。”
辩:“但你没有选择上车对吧?”
女:“因为我家住的和zetland,不是一个方向。”
辩:“你在KTV可以随时离开的对吧?”
女:“离开会显得不礼貌。”
辩:“先不讨论礼貌,你是可以自己决定什么时候离开对吧?”
女:“我是可以决定,但我是澳方producer(制作人),而且那是团队在澳的最后一晚,我离开不太好。”
辩:“你明明可以说老公不舒服,我现在要回家对吧?”
女:“是的。”
辩:“你可以说你已经工作了一天,很累,我要走了对吧?”
女:“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那是一个庆功宴,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辩:“但你跟陪审团和警察说,王的行为让你感到害怕啊!”
女:“我以为他的行为会变好。”
辩:“但你告诉陪审团,王让你不舒服了啊?”
女:“是的。”
AHL法律沈寒冰律师(下简称“沈”):“此环节仍在为证明女当事人‘撒谎’做铺垫,前后证词不一致等问题,‘摧毁’女当事人诚信度。”
沈:”辩方律师也有极大挑战,面对一个非常痛苦,柔弱的受害人,他既不能够太过‘张牙舞爪’,让陪审团感到反感,但又需要‘愈加小心’让陪审团感受到女当事人是在撒谎,这个程度的掌握和把握极难拿捏。通常这些辩方律师都会在陪审团面前‘轻声细语’,暗示和反驳女当事人的证词可疑。但是,一旦女当事人的破绽被抓住,辩方马上就会变得理直气壮。这段过程完全是女当事人和辩方律师的博弈,而且博弈的主要目的是展示给陪审团孰是孰非,尽管女当事人并非知晓这个目的。女当事人今天用翻译这点可以看出她的紧张和防备。”
10: 10am
庭审开始。
律师分析该案走向
澳洲AHL法律沈寒冰律师在庭审后分析,指出本案辨方盘问看点。
一、两位辨方律师接连发问,证明女当事人是“自愿”。“第一,曾经给警方的证词前后矛盾且多个版本,证明其满嘴谎言、至少不可以被完全相信、最低限度是记忆模糊、不清楚;第二,女当事人主动像高示好甚至暧昧,证明其主动投怀送抱、至少是勾引、至少是让高误解为其愿意发生亲密关系;第三,报警原因不纯粹,由于被丈夫发现、甚至是被怀疑婚外情,女当事人想撇清自己责任,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举动。”他说,“这将是女当事人最艰难的时刻。”
二、辨方已经有的(可能会用)的证据。“第一,在酒吧和嫌疑人(任何一个)有亲昵举动;第二,酒吧有目击证人,眼见两者有亲昵举动;第三,离开酒吧时的监控录像,证明女当事人无任何异常;第四,丈夫‘逼迫’女当事人报警;第五,女当事人所在公司需要讨好高,利用高的人脉关系为女当事人公司谋利,甚至是欠嫌疑人劳务费(证明:女当事人利用色相企图威胁并抵消债务);第六,其和嫌疑人在拍摄电视剧时,互动的暧昧证据或者目击证人,包括给高送特别礼物,特意和高合影,形容高帅;第七,女当事人行为不检点的任何证据,包括特殊性癖好,包括性虐(以解释伤痕)和多人性关系(以解释三者同时)。”
9: 21am
刚过约3分钟,高云翔团队一名女性工作人员紧随其后,陪同一名男子进入法院。后者穿黑色T恤,头戴鸭舌帽,难以辨认容貌。
9: 18am
间隔约4分钟,高云翔身着深蓝色西装,抵达法院门口,只有一人与其同行。
他依旧眉头微皱,但较前两日的紧张情绪,今日略显淡定。
9: 14am
高云翔团队一名成员出现在法院周边,他并未径直走向法院。见记者在法院门口等待,特意绕开,过至对街,并步行离开。
9: 05am
依据规定,高云翔应与陪审团成员到达时间相隔至少半小时,因此,今日澳洲App记者预计他今天仍较早抵达法院。
昨日王晶母亲并未到庭听审,目前尚未确定其今日是否会现身。
较前几日相比,在唐宁中心地区法庭外等候的主流媒体明显减少,目测只有3家。
9: 00am
今日澳洲App记者团队已经到达法庭外。
二人案件将持续并案审理,计划于上午10点开始。
高云翔、王晶案件法庭排期(图片来源:新州法院网站)
庭审看点回顾:
庭审第二日:女受害人首度现身,细节公开,辩方律师质疑证词可信度
庭审第三日:女受害者遇交叉盘问,监控录像播放,女主称“因害怕而服从”
案 件 背 景
2018年
3月29日
中国影视明星高云翔和电视剧制片人王晶,被控于悉尼香格里拉酒店房间内性侵一名女子,分别在酒店内和唐人街被捕。若罪名成立,最高量刑为终身监禁。
据悉,受害女子为电影《阿那亚恋情》悉尼协拍方工作人员。
4月5日
案件首次在悉尼中央地方法庭过堂,董璇到庭旁听。
当天,高云翔身穿囚服,视讯出庭。他坐下后对着镜头挥手,说了一句“爱你”,又飞吻了一下,才开始跟法庭上的翻译对话。
辩护律师称将为2人做无罪辩护,并计划申请保释。
4月11日
高云翔与王晶涉嫌性侵案两案合一,再次过堂。
两人均被控严重性侵犯和结伙严重性侵犯罪名,最高量刑为终身监禁。控方在庭上公开了部分调查结果,包括在王晶房间内找到精液、血迹,以及受害人留在玻璃上的掌纹。
当日,董璇在保安和工作人员的陪同下,以伞遮掩,白衣黑裙走进法庭旁听,结束后一言不发乘保姆车离开。
5月2日
案件再次在悉尼中央地方法院过堂。
因高云翔的辩护律师要求控方提供更多监控记录,包括Red Chili Restaurant、Gala KTV、Kobe BBQ、Vodafone、Blue Angel Restaurant等,该案延后至6月再审。
这些地点,相信为案发前高云翔在悉尼滞留期间,曾经到过的地方。
6月7日
此案在悉尼中央地方法院再次过堂,因高云翔律师称仍未收到部分证据材料,该案将延后至7月下旬,董璇未到庭旁听。
6月29日
高云翔的保释申请在新州高等法院获批。当天,董璇带着女儿小酒窝及高母共同来到法庭。
高云翔的严苛保释条件包括:
住在董璇租的房子里,每日两次向Chatswood警局报告;交出妻子、母亲和女儿护照,不准接近国际机场100米;不可接触受害人,每日9pm至5am在家禁足,佩戴电子监控设备;交保300万澳元,只能有一个手机号码,并且告知检控方。
其中,董璇若回国工作,可申请临时取回护照。高云翔的护照此前已经被警方扣留。董璇及家人的努力,让法官降低了高逃逸的风险评估。
7月11日
王晶保释申请被新州高等法院拒绝。
拒绝理由包括:王晶在该案中与受害者的互动程度高于高云翔,且他的9份证人宣誓书力度不强,出庭接受交叉盘问的3个证人证词力度有限,与澳洲社区的联系也很弱。
7月19日
案件在悉尼中央地方法庭再次开庭。
今次为高云翔首次亲身到庭应讯,董璇未陪伴到场。
因检方要求更多时间准备DNA报告、出租车司机证词,以及案件的其他材料需时补充,申请延期,但遭到被告方律师团队的反对。
法官谕令,上述文件于8月16日送达律师手中,案件其他缺失材料在23日前送达,该案延后至8月30日同庭再审。王晶涉性侵案也延后至同日再审。
8月15日
当日为高云翔36岁生日,董璇并未如往年一样祝福老公,演艺圈中也无人在高云翔微博发文祝贺。
8月30日
高云翔在悉尼中央地方法庭第7次过堂。
检方要求案件证据提交延迟三周,原因包括:1、部分证据尚未准备好;2、需要新州检控长复看该案,重新评估对高云翔和王晶的控罪。
9月18日
高云翔出席保释听证会。法官批准变更其保释条件,董璇可以自由离境。
此次为高云翔获释后第3次亲身应讯出庭,也是第一次展露笑颜。
9月20日
案件在悉尼中央地方法院过堂,高云翔一身黑衣、墨镜冒雨出庭。
控方提出,需要更多时间商定二人最终罪名,故申请再次延期。
10月29日
王晶第3次申请保释,听证会在新州高等法院进行,但依旧被拒。
10月30日
案件第11次过堂。高云翔一身黑色西装、戴墨镜出现在悉尼中央地方法院。
过堂仅数分钟就结束。控方将起诉高云翔额外罪名。 高云翔律师称,需要时间阅读和准备相关材料。
11月14日
听证会如期进行。法官决定本案关键证人无需提前出庭质证。
11月30日
高云翔在助理一行陪同下出庭。法官宣布,高云翔的第一和第二项控罪被撤销,控方将在新州地区法院初审起诉其第3-9项罪名,聆讯日期为12月7日。
王晶通过视讯出庭,精神状态欠佳。法官通过中文传译告知,其最初的两项控罪被撤销,但其他11项罪名保留。他下次仍将视讯出庭,其保释申请已被拒。
12月06日
高云翔新的控罪清单。
法庭文件显示,控罪第3-9条分别为:
3. 结伙严重猥亵(Aggravated indecent assault - offender in company)
4. 结伙严重性侵并剥夺受害者自由(Agg sexual assault in company and deprive liberty - si)
5. 结伙严重性侵并剥夺受害者自由(Agg sexual assault in company and deprive liberty - si)
6. 结伙严重性侵并剥夺受害者自由(Agg sexual assault in company and deprive liberty - si)
7. 结伙严重性侵并剥夺受害者自由(Agg sexual assault in company and deprive liberty - si)
8. 结伙严重猥亵(Aggravated indecent assault - offender in company - t1)
9. 结伙严重性侵并剥夺受害者自由(Agg sexual assault in company and deprive liberty - si)
中国男星高云翔悉尼涉性侵案于12月6日进入初审环节,在唐宁中央地区法院首次提审。不过,在检方的要求下,法官将该案延期至1月25日再审。在此之前,法庭提及的7项新的控罪,仍有进一步被修改的可能性。
12月11日
中国男星高云翔和制片人王晶分别在新州高院出庭。前者修改保释条件,拿回女儿护照。
王晶视讯出庭,律师团队胜券在握,通过法庭视讯设备向王晶传达,“我认为进行得比较顺利,看上去前景很乐观。”
12月14日
法官宣布王晶保释再次被拒。至此,王晶所有保释申请都遭拒,能否脱罪还要看案件最终审讯结果。
2019年
1月24日
高云翔和王晶分别以亲身到庭和视讯方式,同时应讯。
法官宣布高云翔被控7项罪名,王晶被控11项罪名,其中5项结伙严重性侵罪的最高量刑为终身监禁。
高云翔和王晶二人对指控罪名均不认罪。
7月16日
高云翔和董璇被曝3月份已正式离婚,结束了长达8年的婚姻。
离婚诉讼期间,男方并未出庭,代理律师张起准表示细节不方便透露。
9月30日
时隔近9个月,高云翔与董璇离婚后首次过堂,高云翔并未现身法庭,仅律师代表出庭。
开庭主要宣布高云翔方申请对两项保释条件进行修改,但并未确定修改内容,开庭时间推迟至10月3日。
10月3日
高云翔成功获准修改保释条款。
此前,高云翔曾被要求每天两次到Surry Hills警察局报到,晚9点到凌晨5点之间必须在家。
修改条款后,他每天只需报到一次,且晚11点到凌晨5点宵禁。
10月21日
在唐宁中心地区法庭,高云翔与王晶在澳涉性侵一案再度开庭。
受其他案件影响,高云翔案件推迟至周三再开庭。
据悉,高云翔案件辩护律师团队新增一名高级出庭律师(SC),即英皇御用大律师(QC)。
10月23日
当日,高云翔一改往日轻松状态,眉头紧蹙现身法庭。
其团队新加入的印度裔英皇御用大律师Murugan Thangaraj也到庭。
案件并未开庭审理,以准备材料为由,再度延期。
王晶被提审至法院,但未出庭,女当事人未到场。
10月28日
在新州唐宁中心地区法庭,历经19个月,高云翔与王晶在澳涉性侵案正式进入庭审环节。
高云翔身着灰色西装现身法院门口,透过墨镜,清楚可见他紧皱眉头,神情略显紧张,表情凝重。
庭审因甄选陪审团人数和人员构成,推迟至下午3点开始。
王晶现身厅内,他身着西装,头发扎起,面容憔悴,两名口译员在旁贴身翻译,其父母也到场,状态沉稳。
10月29日
高云翔涉性侵在悉尼地区法院开始第二日的庭审,当日完成陪审团组建,证据呈现和证人陈述阶段。
皇家检控官Sean Hughes向陪审团陈述时称,受害者来到王晶酒店房间后,王晶对其亲吻,但遭到受害者拒绝。
随后高云翔进屋,简短交谈后,将受害者推倒在床。在受害者离开床时,高云翔抓住其脱衣并亲吻,此时受害者仍拒绝。
一再抗议后,两名男子还是对她进行了性侵。其间,高云翔将受害人拉近洗手间,强行要求其为之口交并实施指奸,最终自慰射精。
高云翔离开后,王晶上前意图实施性侵,导致受害者双腿淤青,并强迫其为之口交。
受害者下午视讯出庭,问答长约半小时。
问答中,受害者表示,当晚电视剧杀青晚宴后,在KTV里,王晶多次对其有亲密和暗示举动,与高云翔有极少交流。
高云翔出庭大律师Murugan Thangaraj质疑受害者证词可信度,称受害人自愿发生关系。
10月30日
女受害者现场通过视讯出庭,神情略显紧张,精神状态比较憔悴。
在检方的盘问过程中,她对整件事的始末进行细致的陈述,称王晶主动接近她,并在她非自愿的情况下对她实施诱骗、指奸和强奸等行为,高云翔也参与其中,她感到深受其辱。
在陈述时,女受害者几度哽咽,失控大哭。坐在被告席内的高云翔仔细聆听女受害者的表述,不时发出质疑的“哼”声,坐在其后的王晶则显得放松,一直侧耳倾听翻译。
庭审期间,播放了KTV、酒店外、大堂、电梯和王晶房间外走廊的监控录像。
高云翔的辩护律师也对女受害者展开盘问,问题涉及女受害者是否对高云翔有爱慕之情,是否存在利益目的,是否记忆不好等,试图间接展示女受害者自愿发生性行为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