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德特里克堡生化研究基地暗黑历史被扒 残酷又骇人(组图)
上周,一个有关美国记者找到武汉新冠0号病人的文章和英文视频大量传播。
尽管最终证明这个所谓的美国记者其实就是个大忽悠,但我在外网查证浏览相关信息的时候,却发现了一篇讲述德特里克堡黑历史的文章。
要说德特里克堡这个美军最大的生化研究所基地能引起中国人民的注意,并被怀疑与新冠病毒有牵连,还要归功于美国人民。上月10号,有人在白宫请愿网站要求美国公开关闭德特里克堡的真正原因,以澄清实验室是否为新型冠状病毒“COVID19”的研究单位,以及是否存在病毒泄漏问题。
我并非阴谋论者,到底德特里克堡有什么幺蛾子出来,到底有没有病毒泄露,或者跟新冠病毒有多少关系,我不敢瞎猜。但根据已披露的资料,德特里克堡基本就是另一个版本的731部队,有一段极为黑暗且骇人的历史。说实话,上周检索到此文时,我是托着下巴读完的……
所以,我决定把它翻译出来,分享给和我一样对美帝、CIA中情局、二战历史、甚至是谍战剧的朋友们。
(下文节选自Stephen Kinzer的书: Poisoner in Chief: Sidney Gottlieb and the CIA Search for Mind Control.)
(注:LSD是致幻剂中药效最强的一种,小于一粒盐的量就能导致中毒。1938年,瑞士化学家奥尔波特·霍夫曼( Albert Hoffman)首次发现了这种化合物。霍夫曼吞食了少量LSD之后,才发现它具有强大的致幻效果。
如今,德特里克是研究毒素和抗毒素的世界顶尖实验室之一,开发了能够防御抵抗从作物真菌到埃博拉的几乎所有病毒的对应药物,在相关领域的领导地位被广泛认可。尽管几十年间,基地里所进行的项目都是机密,CIA神经控制计划MK-ULTRA(核心基地在德特里克堡)的负责人也于1973年毁掉了大部分他们的工作记录,但其中有些机密已经在解密档案、采访和国会调查中被披露。这些机密一并作为源头
揭露了德特里克在MK-ULTRA计划以及旨在致死外国领导人的毒药制造中的核心角色。
二战后,德特里克堡的重要性日渐式微,原因很简单:美国已经有核武了,开发生化武器似乎再无紧迫性。然而,随着冷战启动,在世界两头的两个看起来毫无干系的事件让新设立的中央情报局大为震惊,德特里克就此被赋予了新的使命。
首先是因叛国罪对匈牙利天主教枢机主教明曾蒂(Joseph Cardinal Mindszenty)的公开审判。在审判中,主教显得神志不清,说话呆板,且承认了他明显未曾犯过的罪行。
(匈牙利枢机主教明曾蒂)
然后是朝鲜战争结束后,据披露,许多美国囚犯都签署了谴责美国的声明,甚至在某些案例中承认了战争罪行。CIA对这两起事件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洗脑。CIA还得出结论,称共产党肯定是开发了某种药物或技术才使得他们能够控制人的意志。尽管从未有过证据支持,CIA对此臆断还是深信不疑。
1949年春,陆军在德特里克营组建了一个小型而又高度机密的化学家团队——特别行动部。部门的任务是为毒菌寻找军事用途——这对特别行动部的化学家们是一个新的领域,需要他们自行决定如何开展研究。
与此同时,CIA刚刚组建了自己的化学特种部队。CIA驻扎在欧洲和亚洲的人一直在定期抓捕间谍嫌犯,希望能开发出新的手段,诱使囚犯在审讯中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并泄露机密,甚至能植入程序使得他们能违逆自身意志承认罪行。掌管CIA秘密行动部门的Allen Dulles,认为他的精神控制计划(最初命名为蓝鸟计划,后改为洋蓟计划,最后是MK-ULTRA计划)极为重要,关系到美国的生存和毁灭。
1951年,Allen Dulles雇佣了33岁的化学家Sidney Gottlieb去指导和监督一个对精神控制十分关键的系统性研究。早期CIA的大部分雇员都来自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上流社会,而他选中的这个人,却是一个来自于移民家庭,又瘸又结巴的犹太人。他住在荒郊野外的一个连自来水都没有的小木屋里,天不亮就要去给山羊挤奶。
(悉尼·戈特利布 Sidney Gottlieb)
Gottlieb想利用德特里克的设施把他的精神控制计划推向一个新的高度。他让Dulles去协商出一个条款能把军方和CIA在此事中的合作关系正式固定下来。根据后来的一项报告中显示,有了这样的安排,CIA就获得了陆军为开发适用于CIA所使用的生化武器的知识、技能和设施。
利用这种安排,Gottlieb在德特里克营内部创建了一个隐秘的飞地。他的一小撮CIA化学家与他们在特别行动部的同僚合作密切,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单元。
有单元外的科学家怀疑他们正在开展的行动。 “你知道一个独立的,现成的行动是啥意思吗?”数年后,有人问到,“CIA在我的实验室就有这么一个行动,他们测试精神化学品,搞实验,却一直不告诉我咋回事。”
Gottlieb不懈的寻找一种方法能摧毁人的意识而把新的意识植入进去取而代之。他测试了种类数量惊人的复方合剂,而这些药物往往都与电击或感官剥夺等精神折磨相关。
(感官剥夺实验)
在欧洲和亚洲,Gottlieb的受害者都是秘密监禁中心的囚犯。有一个建在德国克隆伯格小镇(Kronberg)上以前的一个别墅的地下室里,这可能就是第一个CIA的秘密监狱。正当CIA的科学家们和他们的前纳粹同僚们坐在石砌的壁炉前,讨论精神控制技术之时,地下室的囚犯们也正在被成为残酷的,时而致命的试验中的受害者。
这些都是美国政府曾经在人类身上所进行的最骇人的实验。在其中一个实验里,肯塔基州莱克星顿的7名囚犯被连续77天服用了多重剂量的LSD。另一实验中,被捕的朝鲜人在身体虚弱期间被注射镇静剂,强效兴奋剂并受到强光照射和电击。这些实验摧毁了许多人的神志,并导致了不明数量的死亡。许多实施在受害者身上的有毒药剂,药片和气溶胶都是在德特里克制造的。
MK-ULTRA实验的一个最著名的受害者叫弗兰克奥尔森(Frank Olson)。Olson是CIA雇员,整个职业生涯都在德特里克,知晓这里隐藏最深的机密。在他寻思着要退出CIA的时候,他的同僚们意识到了潜在安全威胁。Gottlieb让团队暂避二线并设计安排Olson服用了LSD。一周后,Olson从纽约一家酒店的窗户跳楼身亡,CIA称之为自杀。Olson的家人认为他是被人从窗户中抛出,以免他披露正在德特里克营内部酝酿的秘密行动。
(弗兰克奥尔森护照 Frank Olson)
十年的密集高强度实验让Gottlieb意识到,确实有能够摧毁人类神志的方法。但他却从未找到一种方法能够就此植入新的意识,最终也没有品尝到他孜孜以求的圣果。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早期,MK-ULTRA计划以失败告终。后来他承认:“这一切研究活动的结论就是,很难以这种方式操控人类行为。”
尽管如此,在MK-ULTRA计划结束后,德特里克堡(1956年后的新名字),依然被Gottlieb保留为化学基地,并被他用来开发和储存CIA化学武器。在他的冷冻箱里,他保存着包括天花、结核病、炭疽在内的致病生物制剂,以及大量有机毒素,包括蛇毒和麻痹性贝类毒素。他还开发了用于刺杀古巴领导人卡斯特罗和刚果领导人特里斯·卢蒙巴的毒药。
在Gottlieb时期,德特里克堡的公共形象变得令人不安。没有人知道CIA正在那里制造毒品,但是其作为国家生物战和破坏农作物战的主要研究中心的角色却变得清晰起来。从1959年中期到1960年中期,抗议者一周一次集结在基地门口,“防卫的合理化不能为制造大规模毁灭和疾病的罪恶开脱”。他们在抗议声明中写到。
1970年,尼克松总统命令所有的政府机构销毁生化毒素的储备。军队的科学家遵守了命令,Gottlieb却犹豫了。他不甘心其耗费多年,精心搜罗的这些致命毒素大全就此被销毁。但在和CIA负责人Richard Helms会面后,他不得已承认自己别无选择。
然而,一批剧毒的石房蛤毒素还是逃脱了被毁的命运。两个金属罐保存的,足以杀死55000人的,接近11克的石房蛤毒素被藏在了德特里克堡Gottlieb的仓库里。在军方运走这些毒素之前,两个来自特别行动部的工作人员把它们包好放在了一辆轿车的后备箱里,开车送到了位于华盛顿的海军医学和外科局。在那里,CIA留了一个小型化学品仓库。Gottlieb的一个助手后来作证Gottlieb擅自执行了这次行动,没有通报上级。到1975年这批石房蛤毒素被发现且销毁的时候,Gottlieb早已退休了。
Gottlieb是20世纪最有影响力却鲜为人知的美国人——没有人像他这样能开展横跨三大洲的残酷实验,且获美国政府许可杀人。德特里克作为他一生中难以分割的工作基地,依然包藏着许多源于此地的未经披露的残酷事件,而这些事件已经被离此地仅有50英里的联邦政府封禁了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