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台湾第一美女”田丽:出道40年优雅豁达,打造私人农场享受美丽人生(组图)
2024年,是台湾演员田丽出道40周年。她参演过《别来无恙》《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等多部影视作品。
一直以来,她身上的标签,最让人熟悉的便是“性感天后”。此外,常常在荧屏上以“蛇蝎妇人”形象示人的她,也给人留下了不易亲近的印象。
生活中的田丽和荧屏上的她反差很大,采访过程中,她安静地坐在那里,语气温温柔柔的,眼神里却透着过尽千帆、也无风雨也无晴的释然。
出道40年,田丽早已接纳了人生的不完满,当下她唯一想突破的,只有角色。
01
初心从未忘,四十年始终纯粹
田丽自小就继承了母亲的美貌,有着精致的外貌。虽然从小到大一直有星探联系她,但进入演艺圈,并不在她最初的人生计划里。
在田丽15岁时,父亲经营的外贸公司破产,当时台湾地区的演艺行业一片繁荣景象,懂事的她为了更快攒到学费而闯入演艺圈。
从入行当歌手开始,田父就风雨无阻地接送她工作。那时,留着一头俏丽短发、清丽秀雅的脸上透着些许害羞的田丽,出现在屏幕上总是令人眼前一亮。
金韵奖是由台湾新格唱片举行的青年校园民歌大赛的大奖,每届通过全岛范围内的海选,评选出冠军歌手一名,优胜歌手若干。在金韵奖最后举办的两年里,田丽为金韵奖创新专辑唱了两首专属民歌,所以她也被称为“金韵奖末代民歌手”。
1984年,年仅17岁的田丽出演了《倚天屠龙记》中的“小昭”,一炮而红。当时电视台有意将她捧为当家花旦,但读书始终是她的梦想。做了3年艺人筹到学费后,田丽选择留学日本学服装设计。
留学期间,田丽蓄起了瀑布一般的长发,穿上修身的长裙,从清纯少女彻底蜕变为风情万种的大美人。
回到台湾的田丽接到了大量片约,成为影视剧中美艳角色的不二人选:就像当年很火的电视剧《风云雄霸天下》中,田丽饰演的武林第一美女颜盈,她时而火辣性感,时而温柔似水,时而妩媚多姿,时而冷艳如霜,不管哪一种姿态,都是那么引人注目,哪怕到现在也经常被人们剪辑发到网上。
“我过去的确辣,那是年轻时可以有的状态。但上了年纪后就应该慢慢优雅,和岁月一起沉淀,而且生活里的我其实很安静。”
田丽不喜欢与人竞争,更愿意把精力放在诠释好每一个角色上。她的很多工作机会,基本都是曾经的工作伙伴介绍过来的。不过,她也觉得年轻时的自己过于“无为”了,有时候,还是应该去争取一下好角色。
田丽对待每一个角色都非常认真,只要接到工作,她就会马上进入一个“满弦”的状态。从出道至今,让她印象深刻的角色是《春暖花莲》中得癌症的美兰以及《别来无恙》中坚韧的母亲。
为了演好美兰,她主动去医院观察,与病人打成一片,甚至剃了光头出演角色;为演好《别来无恙》,她花了很多心思揣摩角色心理,并全程素颜饰演角色,最终她也通过这个角色斩获了台湾第37届金钟奖最佳女主角。
“年轻的时候,需要我演好性感美艳的角色,我就配合地演好。年纪大了,我也会认真地演好妈妈和祖母的角色。总体来说,我接受年龄带来的转变,想像我妈妈一样随着岁月变得越发美丽。”田丽笑道。
时光流逝,既是磨砺,也是馈赠,田丽生命的脉络,也从“火热的夏天”进入“沉静的秋天”,除了妈妈的角色,她逐渐接到一些祖母的角色,但并不为此感伤。她敬佩前辈刘雪华和归亚蕾身上的风范,希望可以像她们那样,一直演下去。
田丽平日里也酷爱健身,她说,人到中年没有什么比健康更重要,演艺工作到了最后,拼的也是体力和健康。一个人拥有健康的身体,才能更好地持续学习。她目前最希望接到的角色,是足够丰满的大女主角色,也在为角色的到来做准备。
演戏已经成为田丽最热爱的事,因为表演可以让她尽情探索未知的世界,每出演一个角色,似乎都在拓宽她人生的维度。田丽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田丽自小备受父母宠爱。
戏里的人生百态,让她更能明白人生中的“酸甜苦辣”。“在我所有出演过的角色中,我最像《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中的唐映瑶。”田丽认真地说道,“我们都是敢于为爱付出的人。”
02
勇于付出爱,痛苦后学会释怀
父母是田丽见到的第一对幸福夫妻,他们一生相敬如宾。父亲工作兢兢业业,生活中乐于助人,以身作则让孩子们明白何为仁、义、礼、智、信。
“我父母的爱情,是大海捞针般的存在。”田丽说道,“我小的时候,父亲会让母亲周末约好朋友出去玩儿,他则一个人在家照顾孩子。父亲不喜欢看电影,但他会陪母亲去看。母亲结婚前不会做饭,父亲就一道菜一道菜地手把手教母亲。”
在耳濡目染下,田丽认为责任感在关系中更重要,身处婚姻中的两个人,要能够激发彼此的潜力,让对方更好地成长。“最好的感情,是相互滋养、彼此欣赏、彼此成就。”
田丽一直希望择一人而终老,拥有和父母一样的爱情。然而事与愿违。她有过三段感情,却因为不同原因分手。但是,她从不后悔自己在情感中的付出,而且已经对此释怀。“其实人这一生,从少年到成年,每个阶段遇到的人都不一样,到了时间,大家各走各的路很正常。”田丽说道。
“我们要有抽身的能力,不能一直活在负面的情绪里。”田丽坦然说道,“结束每一段感情的时候,我肯定痛心,但痛心之后,过去了就过去了。”田丽坦率承认,不想与任何前任成为朋友,毕竟对方可能会建立新的情感关系,打扰别人不太礼貌。若和前任偶遇,彼此也只是点头微笑便擦肩而过。
经历过恋爱的洗礼,人才会真正学会去爱另一个人,田丽很感谢每段感情给她带来的成长。她认为未来若能再遇到爱,便是缘分到了。缘分如果不到,一个人也要好好生活。恋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爱来的时候,她仍然会开心地享受恋爱。
对于田丽而言,无法释然的悲伤是亲人的离开。
1989年,田丽的父亲被查出淋巴癌。父亲被查出病情时,癌细胞已经扩散了。她和母亲一起陪伴父亲度过了他最后的日子。有母亲的陪伴,田丽慢慢接受了父亲离世这件事。
从小,田丽就和母亲的关系最好,2010年左右,在母亲乳腺癌的末期,她没有离开医院一天,一直陪护着母亲。然而在2010年10月8日,母亲也永远离开了她。
田丽一开始还能平静地面对这件事,但到母亲离开一两年后,她的思念已经积攒得满溢了出来,面对这种彻骨的悲伤,外表坚强的她终于忍不住大哭。但田丽知道,她不能长时间陷在这种巨大的悲伤里,天上的母亲也不希望她这样,最终她慢慢接受了母亲离去的现实,把对母亲的深深思念静静埋在心底。
03
一草一木皆有情,一山一海皆是景
田丽喜欢独自旅行,她的旅行方式是一个人边走边看,深入了解当地的人情风貌。中国有很多美丽的地方,新疆和西藏是她非常向往的两个地方。然而,这两个地方都过于辽阔宽广,到底先去哪里,她觉得有些难以抉择。
田丽一直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拥有一个私人的“开心农场”。前些年,机缘巧合之下,她在台东买了一个小小的农场。这个农场的位置非常优越,背山面海,每当风从海上吹来,小小的农场就在风中与大自然完美地融合了在一起。猴子、松鼠、山猪等各种小动物常常在农场里出没,到了花开时节,农场又被鲜花与蝴蝶环绕,宛如一处仙境。
不拍戏的空当,田丽常常到小农场去放空自己。小农场没有WiFi,如果想上网和他人联系,需要下山去一家杂货店的小卖部。疫情那几年,她在农场生活了比较长的时间,跟着当地农民学会了根据季节种植各种蔬菜,甚至还学会了生火、砍伐木柴。
“如果不是生活在大自然中,是根本学不会人类的本能的生存智慧的。”田丽说道,“比如种菜,需要先把蔬菜籽种植在一个小陶盆里,让它长出芽苗,等长到四五厘米之后,才能将芽苗移栽到菜地。施肥和浇水,也有定量和讲究,农家肥和草木灰种植的蔬菜,比化肥种植的蔬菜口感好很多。”
分享起自己的种菜经历,田丽一脸陶醉,“第一次吃自己种植的蔬菜,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叫‘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想吃什么了,田丽就随时去地里摘下新鲜的蔬果烹饪,有时候做的食物太多,她会叫来阿美族人邻居们一起分享。
阿美族人是台湾高山族中人数最多的人群,主要分布于花东纵谷平原与海岸山脉各大乡镇。阿美族人非常风趣,他们说自己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水都是他们的食物保鲜箱。
田丽很欣赏阿美族人的乐观精神,有时候,她和他们一起出海劳作,会吃到最新鲜的海贝和大虾。刚捞上来的海鲜,用开水烫一下,或者简单清蒸一下,味道就十分鲜美。这种高级的美味,即使是在城里最顶级的饭店,也未必能即时享受到。
阿美族人没有“人生包袱”,哪怕他们得了绝症,也不会显得特别沮丧。他们认为我要是生病了,该离开时就离开,活着的每一天,都要开开心心度过。跟阿美族人在一起,田丽也不自觉地变得快乐。
“我觉得阿美族人对我影响很大,和他们相处后我变得更豁达了。”她对台北的朋友说,在农场这里生活是一件很治愈的事。
当然,除了与本地人打交道,田丽也很享受一个人看片、听音乐,与猫猫狗狗虚度时光,单是电影《沉默的羔羊》,她就和猫猫狗狗一起反复看了三次。田丽家的小狗们,名字里都有一个“大”字,三只小狗分别叫“大王”“大爷”“大叔”。小猫们的名字里,则都有一个“小”字,三只小猫分别叫“小哥”“小妞”“小乖”。
她还养了一群漂亮的梵天鸡,梵天鸡们也有名字,有的叫“梅妃”,有的叫“林贵妃”。明明只是一个人,田丽却活成了一支有声有色的队伍。讲起在“开心农场”的逍遥时光,田丽的眼中一下子有了飞扬的神采。她期待着下一次工作间隙,回到台东放空的日子。
“时间能留下的,一定是与自己最契合的。一壶老茶,三五知己,便胜却人间无数。”生活中的田丽朋友并不多,但还在身边的都亲如家人。在朋友遇到人生低谷时,她通常不给太多建议,而是让他们尽情在她这里宣泄情绪,负责做好朋友的“情绪垃圾桶”。
“朋友之间当然应该互相帮助,但你无法帮助他人决定自己的人生,所以他们遇到的问题仍然需要自己解决,我们只能在旁边陪伴、协助和为朋友加油。”田丽说道。
田丽的生活非常环保,她从不使用杀虫剂,驱虫只用纯天然的方式,比如点艾草。但为了照顾来“开心农场”的朋友们,田丽还是给一间房间安装了空调。
千帆过尽,但世界的尽头,并非只有大地一片白茫茫。只有经历过人生的大开大合,才能享受人生的寂寞,乃至远方与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