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洁白义第53章 @风韵诱人的岳欲仙欲死
这样的回答让男人显露了些许落寞。
不过他也料到可能是这样的结果。
先爱上的人,总是会变得格外敏感,会去研究对方对自己每一个举动的意思,为的就是,希望能发现“她好像有点喜欢我”这样的事情。
但那三年,他察觉到的只是她对他的胆怯。
这时候裴月把他的伤口处理好了。
下一秒,男人又一次把她抱在怀里。
裴月震惊时,男人漾起浅笑,“该我给你上药了。”
裴月穿了一件T恤裙,上药的时候需要从下面撩起来,就在她配合席砚琛撩衣服侧了下身子的时候,男人突然发现她胯骨之上有一块儿青痕。
之前浴室里灯光较暗,为了不让自己有欲念,他也没敢一直看她,如今发现后,他伸手按了一下,裴月立马发出了“嘶”的吃痛声。
男人问,“这里怎么了?”
裴月皱起眉,愤愤道,“宋知意的保镖踢的,那保镖就像驴尥蹶子似的,一脚把我给踹进湖里的,不然我和宋知意一对一,她不可能欺负到我!”
闻言,男人的眼底有了深邃的幽寒,“席骁在干什么?”
“他?”提起席骁,裴月笑了,然后把下午的来龙去脉,一字不差的讲给了席砚琛。
她说完的时候,席砚琛也给她的背部上好了药。
而对于她下午的事,男人没多说什么,他把药箱收拾好后,伸出手指抚平了她拧巴的眉心,然后又用手掌重重的揉了揉她的头顶,“我去叫医生。”
裴月的心骤然加速,难以平息。
原来安全感,有时候并不需要多少言语或者承诺,简单的动作就能给到。
而喜欢上一个人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哪怕脑海里有太多的理智与现实,却依旧抵不过察觉到就开始疯长的情愫。
之后家庭医生来给裴月问诊,席砚琛则去了厨房,他拿出食材处理的时候也打了个电话出去。
晚十一点,席砚琛给裴月端来了一碗红枣紫米粥。
裴月轻轻搅动了一下,发现里面有很多食材,且都是滋补养身的。
看着这碗粥,裴月心里又迷茫了。
席砚琛对她好的好像有点过头。
她是有话直说的主儿,“席砚琛……你对我有点好。”
男人正懒懒地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裴月吃东西。
听了她这话,他发出了一声轻笑,“裴月,席骁对你有多差劲,才会让你觉得这就叫好。”
这话一针见血。
而且生病了人就容易emo,也让她又想起了这些年在大房家的憋屈。
然后她不说话了,撇着个小嘴开始沉默吃粥。
只是这样的表情又让席砚琛多想了。
很多人在察觉自己爱的人是人渣后,会为了及时止损会分手,但那份爱却是一时半会儿难以放下的。
裴月对席骁,是否也是这种心理?
不管是不是,他看不得她这般就像小野草的可怜模样,认真叫了她的名字,“裴月。”
女人抬起头来。
“如果你放不下席骁,想和他在一起,”男人压抑着内心的酸涩和痛楚,一字一句道,“我作为他的七叔,可以帮你约束他。”
为什么很多爱情在最热烈的时候,会觉得步入婚姻才能给爱情一个最神圣的交代呢,而爱情,为什么又会在婚姻里沉淀成亲人,让很多人恍惚好像爱情变质了呢。
而深情又是什么,是战胜了内心的嫉妒、偏执、索求、私欲,然后开出的一朵神圣的花,花的名字叫:希望她幸福。
所以,爱到最后的模式,就是只要她觉得是幸福的事,哪怕他觉得是错,只要她能真的高兴,他也愿意在保护她的利益的同时,努力为她一试。
当一份爱意,能与只有血溶于水才能产生的亲情极为相似时,堪当极致。
裴月因为他这样的话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了什么。
她像小仓鼠似的迅速把嘴里的食物咀嚼咽掉,表情夸张道,“我疯了吗?”
男人挑了挑眉梢。
“我斯德哥尔摩了我才会喜欢席骁!”
她的声音突然变的尖尖的,能明显听出她的厌恶。
此话让席砚琛的心跳快了些许,他自然愿意听,不过表面上,他摆着不相信的神色:“不喜欢,那九年的婚约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裴月顿了顿,道:“大夫人当年为我处理我父母的后事,耗用了不少的人力物力还有资金,我没有选择的,而且……那么多婚姻没有爱情,不差我和席骁一对儿。”
说到这里,她还冲席砚琛眯起眼睛笑:“水因为没有归宿,所以可以变化成任何的形状,我也没有归宿,所以也可以过任何生活。世俗接受的,或不接受的。”
她的样子太过可爱,却让男人心尖泛苦。
“会有的。”他说。
裴月望着他,此刻他们距离很近,不到一米的距离,但又那么远,一句简单的喜欢,都不知该怎么样才能说出口。
“我不想要。”
如果不是你,我不想要归宿。
席砚琛不知道她真正的心之所向,但确认她对席骁没感情后,那他想给自己的感情一个结果。
他从茶几上拿起烟站起了身,在走到房间门口时,他看着她,说了一句不容反驳的话:“你会想要的。”
她如果喜欢吃,他可以为她学尽世界上所有的烹饪。
她如果喜欢玩,他便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让她铺张。
她如果喜欢色,他就做到她心悦臣服。
总之,他一定会让她想要他这个归宿。
裴月不知他话里暗藏的情愫,也察觉这话似乎有点不对劲,不过男人很快就出去了,她来不及多问。
下过雨的天气凉快了不少,吃了药的裴月睡的很好。
早上九点她依旧在梦中,而席砚琛则出现在了宁都最神秘的销金窟——Gorgeous。
建在地下的豪华会所非常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不知日夜。
哪怕外面已然是艳阳冲破阴霾的晴天白日,但在Gorgeous,到处是欲念杂生的奢靡。
毕竟这会所的名字起的就很妙,Gorgeous的意思是,极为华丽。
此刻。
席砚琛身姿慵懒地坐在了会所一间私密泳池旁的椅子上,手托着腮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几个高大的保镖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是宋知意和她的那个保镖。
他睁开眼睛看去,与宋知意对上了目光。
宋知意很显然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她的表情震愕又怨毒,也有恐慌和不安。
即便如此,面对心上人,她依旧摆着端庄的千金范儿,明知故问:“七爷,你在一大早这么着急的把我请过来,所为何事啊?”
温雅的声音在偌大的游泳馆内传出了回声。
席砚琛没应声,他又把眼睛闭上,抬手示意了一下。
宋知意还想说什么,而她的保镖突然往后退了几步,就像昨日踢裴月一样,把她踢进了泳池里。
她落水的声响压抑又惊悚。
宋知意凭借本能在水里游起来,惊恐愤怒地看着岸上的保镖,“李二,你敢这么对我!”
李二是保镖的称呼,他面部表情的冲她颔首,气氛一下子就生疏了起来:“宋小姐,七爷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她往岸边游去想上岸,却被李二又给按下去,宋知意被刺激的哭出声来:“七爷,我喜欢你十年,你不能这么对我!”
闻言,男人又一次睁开眼,“宋小姐,李二交代,你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断定我与配裴月有亲密关系,对裴月心生恨意,故意伤害她,是吗?
此刻的宋知意又伤又气:“七爷既然已经问出来了,又何必再问我!”
席砚琛不疾不徐继续问:“我和裴月的谣言,是谁告诉你的。”
下一秒,席砚琛露出了厌恶的模样,声音也冷了几度:“别浪费我的时间。”
他低气压的音调也传出了回声,在水里不断游动的宋知意露出怯懦,“除了席骁还会有谁,虽然席骁没有拿出证据,但七爷,没人是傻子,有些事情大家都能感觉到!”
席砚琛依旧没看宋知意,他神色冷漠,看不出悲喜,声音也平淡:“这不是你伤害裴月的理由。”
宋知意哭道:“七爷会这样说,是因为你根本没有体会过十年如一日的喜欢一个人,又得不到的滋味!”
“裴月明明是席骁的未婚妻,她不是孑然一身,她和你的身份更是有界限,她却和你发生了那种事!”
“你们男人分辨不出虚伪狡诈的女人,可我们女人能,裴月就是那种城府极深又没有底线的女人!有底线的女人,哪个会这样!”
席砚琛眯起了长眸,声音还是不怒不恼:“这就是宋家养出的千金?没有任何证据就盖棺定论,嗯?”
宋知意已经做了那种事,她自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错的,“我还是那句话,有些事不需要证据!”
她说完这话后,一个保镖上前,把一根录音笔交给了席砚琛,“老板,宋小姐的话都录下来了。”
霎时,在宋知意瞪大的双眸里,席砚琛打开录音笔,听了听。
宋知意哪会想到席砚琛竟然会录音!
她认识席砚琛十年,对他基本的手段还是了解的,他想要搞一个人,就绝对不会给对方翻身的余地,也是如此,他才能战胜他的那几位年过半百的哥哥,成为席家少家主。
而不论她怎么想,但这条录音就是她承认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伤害了裴月,就是故意伤人,如果席砚琛动用律法,她得进去!
宋知意立马蔫了,崩溃地哭喊道:“七爷!七爷我错了!求您把录音删掉!”
席砚琛起身到了岸边,俯视着水里的宋知意,眼眸幽暗,如地狱里来的恶魔一般,“裴月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学生,她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记住,以后评判他人之前,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言毕,他转过了身,同时李二果断的跳在了宋知意的身边,把她按进了水里。
之后席砚琛让宋知意切身体会到了什么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及她一直养尊处优,虽然会游泳,但身体素质不如裴月,她溺水昏了过去。
后来在宋知意被李二捞上来,给她按压胸腔排水的时候,席骁来了。
他看看又惨又狼狈的宋知意,再看看坐在一边姿态懒散的席砚琛,什么都没问,就怒火中烧的朝席砚琛冲了过去。
他与席砚琛已经积怨,本能的就把错处归结在了席砚琛身上。
席骁大打出手,席砚琛从容躲过的同时站起了身,还将一记重拳挥在了席骁的下巴上。
席骁被砸的倒退了两步,然而在刚站稳的那一瞬间,席砚琛又抬起长腿,把他踢出了很远。
席骁又被他踹翻在地,席砚琛摩挲着自己的手背,睨着他冷冷道:“是不是我让你再瘫痪一次,你才能认清你是废物的事实。”
这句话就像千斤重石,狠狠地压在了席骁身上,的确,他现在完全不是席砚琛的对手。
席骁唾了一下口中的血腥气,怒火翻涌,“我是废物,那把宋知意叫来这里折腾的你,是什么?畜生?”
这个时候,宋知意醒了。
同时席砚琛一声不吭的按开了录音笔,里面的对话响彻在周围。
席骁的神色在录下来的对话里逐渐变得震惊又焦急,他起来踉跄到李二面前,抓住了他的领口:“昨天宋知意对裴月究竟做了什么?”
昨天裴月离开后,宋知意说的话很攻心,他就没问她们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以为她们应该是口角起了争执,然后互相扇了巴掌又一同落水了而已。
李二,“在骁少见裴月姑娘的时候,宋小姐发现了墓园附近有一湾湖,就萌生了与裴月姑娘私聊的想法。”
“宋小姐把裴月姑娘叫过去之后,让我在外守着防备着您,然后她与裴月姑娘谈条件,如果裴月姑娘答应她,她便与裴月姑娘做朋友,如果裴月姑娘不答应,便让我教训她。”
闻言,席骁怔了一瞬,回头看向了宋知意。
他的眸子有了诸多复杂挣扎的情绪,那种情绪就像一张网,紧紧束缚着他的心脏,痛苦又窒息。
宋知意伤害裴月,他很生气。
可是他与宋知意又发生了关系,目前还是情侣关系。
甚至他通过录音也能想到,宋知意找裴月私聊的内容肯定是关于席砚琛的。
这样的他,好像一个笑话。
这时,席砚琛回到位置上坐下,向他的人点了点手指,一行保镖立马出动把李二给围了。
很快李二就被同为保镖的同行们揍到吐血,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此情此景,无声的宣告了什么呢?
宣告着席砚琛为了裴月,没有放过他们任何一个,哪怕李二是为了钱替宋知意办事。
宋知意绝望的闭上了眼,泪落如雨,心如死灰。
她哽咽道:“七爷你,是否在当初做裴月的老师时,就对她动心了?
她的话让席骁也露出了诧愕的神色,颤动着瞳孔看向了席砚琛。
而席砚琛却仿佛没听见一般,毫无反应。
他看李二也被收拾的差不多了,让人停了手,对李二道,“休养好以后就留在裴月身边做事。”
“裴月但凡少一根头发,我都会把账算到你全家的头上。”
李二吐掉口中的血,使出了发誓的力气:“必定竭尽所能,保护好裴月姑娘!”
这样的结果让宋知意更受打击。
李二是她的贴身保镖啊,如此轻易的被席砚琛挖走不说,竟然还要去服务裴月!
她哭的更加歇斯底里,“七爷,就算你对我毫无感觉,但我喜欢你十年,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吗!”
这话席砚琛倒是应了:“录音我会交给裴月,你可以祈祷,她对你能有几分恻隐之心。”
言毕,他又摆了摆手,他那些保镖把宋知意和李二都给架了出去,空间内只剩下了他和席骁两个人。
席骁看着这位仅比自己大四个月,但地位却高出了他“万丈”的七叔,重申了宋知意之前的疑问:“你到底是不是在裴月读高中的时候,就对她动了心?”
席砚琛拧起峰眉,冷肃的面容很抗拒回答这种肤浅的感情问题。
他把长腿抻了抻,从裤兜里掏出烟点了一支,“家主那边拟定的新合同已经由老六交给了我,合同的内容,我来提醒你一下,是裴月为了你,对我赔偿三十亿的有关条款。”
说过,他吐出一口银色的烟雾,冲着席骁勾起了张狂又挑衅的笑。
席骁想击碎他的得意,却又觉得浑身无力。
席砚琛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你瘫痪九年,的确失去了很多,但你也得到过。”
席骁抬起头来。
席砚琛又吸了口烟,“你得到过裴月。”
席骁的喉结重重的滚动了下,“所以你……”
“和裴月解除婚约吧。”席砚琛打断了他,那双狭长的凤眸深沉着,“如果你对她有一点恻隐和心疼,就放过她,她不爱你。”
听了这话,席骁一愣,然后狂笑出了声音。
这些天他被席砚琛揍了多次,次次践踏尊严,但那些远不如现在席砚琛说出的那句“她不爱你”来的侮辱。
席骁双目通红:“她不爱我,难道爱你?”
席砚琛眉目一敛。
席骁继续笑,“既然她谁也不爱,那她现在在你手里又能怎样?”
“最初我与她签协议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罚她、制约她,现在因为你的介入,那个合同已经偏离了我最初的目的,老子也无所谓什么合同了!”
“席砚琛我现在把话给你放下,是老爷子做主公开了我和裴月的婚约,除非我和她有一个死了,否则她一直是我的未婚妻!”
说到这里,席骁的笑逐渐癫狂,“席砚琛,我瘫痪过,我极端过,这些裴月都心知肚明,而你呢……”
“你敢让裴月知道你在十五岁就患上了情感障碍症吗,说好听点那叫情感障碍,说难听点,就是精神病,而你们这种人,还有一个更难听的称呼……”
“疯子!”
此话一落,席砚琛夹着烟的手微微一颤,还燃着火星的烟掉在了他的膝盖上。
明明只是皮肉被灼了一下,但这一刻他的心竟然觉得痛。
他的反应较之前明显了很多,席骁摆出了嘲弄的神色,继续刺激他:“放心,这种事我不会告诉她,我会等你在她面前发病……”
“你说,裴月看见你发疯的样子,表情得有多精彩?她会不会连夜逃走?嗯?疯子?”
说完,他转身走了。
席砚琛呆滞了良久后,抬起手狠狠的扣住了心口,而他的手臂上青筋已经暴起,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写满痛苦。
他重重的呼了几次气息,又从兜里摸出了一枚牛奶糖,快速剥开填进了口中。
但数秒后,他又吐在了地上。
每每这种时候,他的嘴里都很苦,苦到,只能吃得下一种甜味。
藏匿在他记忆深处的甜味。
……
裴月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好好休息了一晚她身体状况大好,醒来就饿的慌。
她下楼觅食,只有罗嫂一个人在厨房忙活。
她问:“罗嫂,席总和姥姥呢?”
罗嫂道,“砚琛一早就走了,应该是上班去了,这不下了场雨么,淑姨和她的几个画家朋友去乡间采风了。”
“这样喔。”她应着,探头到罗嫂跟前,发现她在搅拌水和黄油,“罗嫂,您在做什么呢?”
罗嫂笑道,“我家小外孙女病了好几天,这不才好么,我给娃做点泡芙吃……小裴,我把这个处理好,就给你做午饭。”
“我不着急,”裴月马上摆手,“先给小朋友做泡芙吧,您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泡芙这类甜点,我还蛮擅长!”
“哦?”罗嫂眼睛一亮,“那小裴,你快帮我看看我这调配的行不行,我这都是看着视频教程学的,总怕做不好再把粮食给浪费了。”
罗嫂都这么说了,裴月走去一旁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的食材,看到有草莓,她干脆道:“我帮您一起做吧,给小朋友做草莓泡芙!”
罗嫂有点开心,也觉得不好意思,就多解释了几句:“这可太感谢了,其实我也能出去买的,就是来回浪费时间,得一个多小时呢,我看淑姨这里烤箱什么的都很齐全,就寻思不如自己做。”
“是呢,有这个时间,自己就做好了。”
裴月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要用的食材,然后在一旁很熟练的操作了起来。
专不专业一眼就能看出来,罗嫂不住的赞叹,同时也好奇,“小裴你这是什么时候学的啊?”
“我很小就学了。”她说,“我妈早年在Y国留学的时候专门学过甜点,我从小看她做各种很漂亮的甜点,也有了兴趣。”
罗嫂道,“那很了不得呢!”
闻言,裴月笑了,她不仅没谦虚,还有点小得意道,“其他方面我不敢保证,但做甜点这方面,曾经在安城任职的一位米其林大厨还说过我有天赋呢!”
说起这个,裴月也由此想起了一点往事,打开了话匣子。
“我在十岁的时候就领悟了做甜点的一些奥秘,十二岁,也就是上初一的时候,我便开始自创甜点,还做过很多糖果。”
罗嫂开玩笑道,“小裴你皮肤这么白,笑起来还那么甜,是不是小时候吃甜点吃的?”
“可能吧!”裴月被夸的大笑,“然后我甜点做的很好之后,还在我妈的引荐下,做过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她的话让席骁也露出了诧愕的神色,颤动着瞳孔看向了席砚琛。
而席砚琛却仿佛没听见一般,毫无反应。
他看李二也被收拾的差不多了,让人停了手,对李二道,“休养好以后就留在裴月身边做事。”
“裴月但凡少一根头发,我都会把账算到你全家的头上。”
李二吐掉口中的血,使出了发誓的力气:“必定竭尽所能,保护好裴月姑娘!”
这样的结果让宋知意更受打击。
李二是她的贴身保镖啊,如此轻易的被席砚琛挖走不说,竟然还要去服务裴月!
她哭的更加歇斯底里,“七爷,就算你对我毫无感觉,但我喜欢你十年,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吗!”
这话席砚琛倒是应了:“录音我会交给裴月,你可以祈祷,她对你能有几分恻隐之心。”
言毕,他又摆了摆手,他那些保镖把宋知意和李二都给架了出去,空间内只剩下了他和席骁两个人。
席骁看着这位仅比自己大四个月,但地位却高出了他“万丈”的七叔,重申了宋知意之前的疑问:“你到底是不是在裴月读高中的时候,就对她动了心?”
席砚琛拧起峰眉,冷肃的面容很抗拒回答这种肤浅的感情问题。
他把长腿抻了抻,从裤兜里掏出烟点了一支,“家主那边拟定的新合同已经由老六交给了我,合同的内容,我来提醒你一下,是裴月为了你,对我赔偿三十亿的有关条款。”
说过,他吐出一口银色的烟雾,冲着席骁勾起了张狂又挑衅的笑。
席骁想击碎他的得意,却又觉得浑身无力。
席砚琛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你瘫痪九年,的确失去了很多,但你也得到过。”
席骁抬起头来。
席砚琛又吸了口烟,“你得到过裴月。”
席骁的喉结重重的滚动了下,“所以你……”
“和裴月解除婚约吧。”席砚琛打断了他,那双狭长的凤眸深沉着,“如果你对她有一点恻隐和心疼,就放过她,她不爱你。”
听了这话,席骁一愣,然后狂笑出了声音。
这些天他被席砚琛揍了多次,次次践踏尊严,但那些远不如现在席砚琛说出的那句“她不爱你”来的侮辱。
席骁双目通红:“她不爱我,难道爱你?”
席砚琛眉目一敛。
席骁继续笑,“既然她谁也不爱,那她现在在你手里又能怎样?”
“最初我与她签协议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罚她、制约她,现在因为你的介入,那个合同已经偏离了我最初的目的,老子也无所谓什么合同了!”
“席砚琛我现在把话给你放下,是老爷子做主公开了我和裴月的婚约,除非我和她有一个死了,否则她一直是我的未婚妻!”
说到这里,席骁的笑逐渐癫狂,“席砚琛,我瘫痪过,我极端过,这些裴月都心知肚明,而你呢……”
“你敢让裴月知道你在十五岁就患上了情感障碍症吗,说好听点那叫情感障碍,说难听点,就是精神病,而你们这种人,还有一个更难听的称呼……”
“疯子!”
此话一落,席砚琛夹着烟的手微微一颤,还燃着火星的烟掉在了他的膝盖上。
明明只是皮肉被灼了一下,但这一刻他的心竟然觉得痛。
他的反应较之前明显了很多,席骁摆出了嘲弄的神色,继续刺激他:“放心,这种事我不会告诉她,我会等你在她面前发病……”
“你说,裴月看见你发疯的样子,表情得有多精彩?她会不会连夜逃走?嗯?疯子?”
说完,他转身走了。
席砚琛呆滞了良久后,抬起手狠狠的扣住了心口,而他的手臂上青筋已经暴起,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写满痛苦。
他重重的呼了几次气息,又从兜里摸出了一枚牛奶糖,快速剥开填进了口中。
但数秒后,他又吐在了地上。
每每这种时候,他的嘴里都很苦,苦到,只能吃得下一种甜味。
藏匿在他记忆深处的甜味。
……
裴月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好好休息了一晚她身体状况大好,醒来就饿的慌。
她下楼觅食,只有罗嫂一个人在厨房忙活。
她问:“罗嫂,席总和姥姥呢?”
罗嫂道,“砚琛一早就走了,应该是上班去了,这不下了场雨么,淑姨和她的几个画家朋友去乡间采风了。”
“这样喔。”她应着,探头到罗嫂跟前,发现她在搅拌水和黄油,“罗嫂,您在做什么呢?”
罗嫂笑道,“我家小外孙女病了好几天,这不才好么,我给娃做点泡芙吃……小裴,我把这个处理好,就给你做午饭。”
“我不着急,”裴月马上摆手,“先给小朋友做泡芙吧,您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泡芙这类甜点,我还蛮擅长!”
“哦?”罗嫂眼睛一亮,“那小裴,你快帮我看看我这调配的行不行,我这都是看着视频教程学的,总怕做不好再把粮食给浪费了。”
罗嫂都这么说了,裴月走去一旁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的食材,看到有草莓,她干脆道:“我帮您一起做吧,给小朋友做草莓泡芙!”
罗嫂有点开心,也觉得不好意思,就多解释了几句:“这可太感谢了,其实我也能出去买的,就是来回浪费时间,得一个多小时呢,我看淑姨这里烤箱什么的都很齐全,就寻思不如自己做。”
“是呢,有这个时间,自己就做好了。”
裴月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要用的食材,然后在一旁很熟练的操作了起来。
专不专业一眼就能看出来,罗嫂不住的赞叹,同时也好奇,“小裴你这是什么时候学的啊?”
“我很小就学了。”她说,“我妈早年在Y国留学的时候专门学过甜点,我从小看她做各种很漂亮的甜点,也有了兴趣。”
罗嫂道,“那很了不得呢!”
闻言,裴月笑了,她不仅没谦虚,还有点小得意道,“其他方面我不敢保证,但做甜点这方面,曾经在安城任职的一位米其林大厨还说过我有天赋呢!”
说起这个,裴月也由此想起了一点往事,打开了话匣子。
“我在十岁的时候就领悟了做甜点的一些奥秘,十二岁,也就是上初一的时候,我便开始自创甜点,还做过很多糖果。”
罗嫂开玩笑道,“小裴你皮肤这么白,笑起来还那么甜,是不是小时候吃甜点吃的?”
“可能吧!”裴月被夸的大笑,“然后我甜点做的很好之后,还在我妈的引荐下,做过一件很有意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