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裔女生自述成为“小白鼠” 混打两种新冠疫苗及HPV ！中国医生曾警告：混打出现问题概不负责（组图）

洛杉矶华人资讯网5月13日报道，一名南加中国留学生，在不到五个月内，先后接种了中国科兴、美国辉瑞和HPV疫苗，成为南加社区中首个混打多种新冠及其他疫苗的华人。

留学女生Helen Lee表示，11月23日她在杭州接种了第一针科兴疫苗，一个月后，12月24日接种第二针。4月17日，Helen在南加河滨县（Riverside County）接种了第一针辉瑞，5月10日完成第二针。期间3月30日接种HPV疫苗第一剂，6月1日将接种第二剂。

图：Helen在河滨县的疫苗接种点。（来源：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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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抗体

Helen表示，之所以决定混打多个疫苗，是因为在接种科兴疫苗之后，她的抗体检测值非常低，而她对于美国的疫情十分担忧，经过再三考虑，决定在美接种辉瑞。

在接种完科兴疫苗之后，Helen在国内进行了三次IGM、IGG抗体检测，前两次检测结果均为双阴，即无抗体。她坦言，当时她的心情十分崩溃，面对即将来美的病毒感染风险非常担心。第三次检测结果显示双阳，但是抗体数值低于10。

Helen说，中国国内对病毒的防范十分严格，全国范围内也经常出现个位数增长，但是大家仍然非常谨慎，在公共场所严格佩带口罩，然而作为疫情较为严重的南加地区，也经常可以看到不戴口罩的情况，这都令她十分担忧。“我难道要带着这点可怜的抗体在美国混乱、高风险的病毒环境中生活吗？”Helen当时反问自己。

图：Helen在美国接种辉瑞疫苗。（来源：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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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决定：接种辉瑞

Helen目前是南加UCR大学的一名在读学生，她住在学校附近的出租房中，房子中包括房东在内一共六个人，共用厨房和公共休息室，Helen说，租客们关系礼貌且互相尊重，但是大家毕竟不太熟悉，对其他人的外出和接触人群完全不了解，所以存在一定的风险性。

在比对了辉瑞、Moderna和强生之后Helen选择了辉瑞，她说，根据她的研究，Moderna药效更强但是凶猛，辉瑞的综合能力更好，保护能力均衡，在副作用、抗体和死亡率方面的数据显示更加温和，因此选了辉瑞。

Helen坦言，混打疫苗风险很大，无论中国和美国的医生都不建议，中国医生曾警告她说，他们没有遇到过混打的情况，也不建议她混打，否则出现问题概不负责。

图：医生在为Helen接种。（来源：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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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瑞接种完毕

4月17日，Helen在南加河滨县（Riverside County）接种了第一针辉瑞，除了身体有些发冷疲惫之外，其他感觉并不明显。

5月10日，Helen完成了第二针辉瑞疫苗，相比无任何感觉的科兴和微弱感觉的辉瑞第一针，这次反应比之前任何一次疫苗更为激烈，她说，四肢的所有关节都出现了疼痛，腰部和下半身尤为严重，此外也伴随着发烧和头疼。当日她服用了事先准备好的泰诺，早早睡下。

值得庆幸的是，这些症状在12日全部消除，她笑言“我这个小白鼠，已经片面的给这个空白的研究领域提供了参考依据”。

但是Helen表示，她并不建议其他人效仿她的经历，她说，决定接种辉瑞对她来说有很大的风险，这是她经过认真思考，以及多方查阅医学论文和资料后慎重作出的决定，她甚至考虑过出现面瘫、血栓和死亡的情况，但是她最终愿意承担风险，对这个艰难的决定负责，“我还是幸运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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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疫苗混打HPV

Helen表示，通过计算时间，她确保接种HPV疫苗和辉瑞疫苗之间，相隔超过14天，在HPV第一针之后，目前没有出现任何排斥或其他不良反应。

图：Helen在小红书上发表自己的接种体验。（来源：受访者提供）

针对混打多种疫苗问题，以及可能出现的副作用等问题，记者采访了北京同仁堂洛杉矶医疗中心主任医师任丽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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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种疫苗后未出现抗体，是否表明接种失败？

答案是很有可能。任丽萍指出，任何一款疫苗都没有100%的有效率，辉瑞疫苗有效率为95%，Moderna有效率94.5%，强生疫苗有效率75%左右，Novavax重组蛋白疫苗96%有效率，灭活类疫苗的有效率为67%-75%。

有些疫苗接种后一周就能产生抗体，有些疫苗接种后两周，甚至三周以后才会产生抗体。任丽萍指出，如果在完全接种疫苗两个月后，仍然没有检测到抗体阳性，有可能是疫苗接种失败。

接种疫苗后即便没有产生抗体，但是疫苗的佐剂仍然已经在体内，这些佐剂均为化学合成物，如果短时间内再接种其他疫苗，化学合成物很可能会超标而导致身体出现过敏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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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打疫苗是否会有副作用？

任丽萍表示：“我不会建议混打疫苗”，她表示，从医学理论上来说，多种疫苗混打可能会产生抵制反应，反而会降低人体免疫力，甚至造成免疫系统的紊乱，医学上称病毒“免疫逃避”，所以目前医学界普遍不提倡混打疫苗，FDA和CDC也均要求接种同一型的疫苗。

另一方面，也正因很少有人混打，所以没有足够的临床数据可以证明，混打疫苗会出现严重的不良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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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已经混打疫苗，应注意哪些情况？

如果误接种了不同的疫苗，任丽萍建议大家要留意是否出现头晕头痛、红疹或紫癜等过敏反应，以及是否出现心慌胸闷胸痛等症状，如果症状严重，应尽快前往急诊。

如果症状不是很明显，她建议避免吃刺激性食物、多喝水，以及避免接触过敏源，让免疫系统慢慢平复下来，大约需要3-4个星期。
任丽萍建议，接种了一种新冠病毒疫苗后，如果再接种其他种类的新冠病毒疫苗，间隔时间最好10个月以上；如果已经感染了新冠病毒，康复后会产生抗体，她建议这类人群最好四个月以后再接种，主要是免疫系统反应太激烈会出现过敏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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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种新冠疫苗之后，是否可以接种其他常规疫苗？

目前没有临床数据证明新冠病毒疫苗和其他的疫苗会会产生交叉反应。反而前一段辉瑞和强生都宣布，在研发新的、针对不同病毒的混合疫苗，未来有望一剂疫苗便可以预防新冠、流感等几种病毒。

任丽萍建议，如果需要接种不同种类的疫苗，比如水痘、流感、百白破等，间隔时间最好在4-8周。这样可以避免疫苗之间的交叉反应和过敏反应。

中国科兴疫苗和美国三种疫苗的区别

任丽萍表示，中美两国疫苗采用的研发技术不同：

中国科兴疫苗是灭活疫苗，原理是通过物理或化学的方法，将病毒灭活之后制成的疫苗。简单来说就是使用死病毒激活人体免疫力，被灭活后的病毒没有致病能力，但仍然可以刺激机体产生免疫反应，使体内产生抗体。
任丽萍表示，灭活疫苗制备方法简单、快速，因毒力的丧失所以安全性很高。但是因为死疫苗失去了致病活性、扩增的能力，进入人体以后不能生长繁殖，对人体刺激时间短，产生的免疫力不高，保护时间有限。想要得到高且持久的免疫力，必须多次重复接种。

美国目前有三种疫苗：辉瑞疫苗、Moden疫苗和强生疫苗，其中辉瑞和Moderna是mRNA疫苗，这是编码新冠病毒S蛋白的基因序列，然后制作成疫苗接种注入体内，通过细胞的表达在机体内合成S蛋白，诱导机体产生对新冠病毒的免疫应答并产生抗体，发挥免疫保护作用。

mRNA疫苗相比传统灭活疫苗，具有成本低、制作周期短、高产的特点，并具有更强的免疫保护力，并且mRNA疫苗可以更好的应对病毒的变异。

强生疫苗是腺病毒载体疫苗，就是使用经过基因修改的腺病毒作为载体，将新冠病毒的表面刺突S蛋白的基因序列，插入到腺病毒中，使用腺病毒把S刺突蛋白的基因载入人体细胞，在细胞内合成S刺突蛋白，激活人体免疫功能。

新冠病毒入侵人体细胞，是通过其表面的S刺突蛋白与人体细胞的ACE2结合，所以理论上只要能让人体免疫系统识别这种刺突S蛋白并产生抗体，那么新冠病毒就无法入侵细胞来感染人体。如果能把合成刺突S蛋白的基因片段送入人体细胞，让其在细胞内指导合成刺突S蛋白，那么就能让人体细胞产生免疫力。

此外，目前仍然研发阶段的Novavax疫苗采用的是重组蛋白技术，把编码新冠病毒刺突S蛋白的基因，转到别的生物体内，使其产生大量刺突S蛋白，然后提纯这个蛋白，作为疫苗注射到人体，让免疫系统识别。
重组蛋白疫苗是目前报道，有效率最高（96%），副作用和不良反应最少的一款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