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盟推动武器联合采购，修补国防“失落的10年”（图）

欧盟国防部长会议今天达成数项共识，除了持续支援乌克兰、协助军事训练外，更具长远意义的是在3年内增加700亿欧元国防支出，弥补并超越2008年金融海啸后到2018年的10年缺口，以及强化武器联合采购。

欧盟外交事务和安全政策高级代表波瑞尔（Josep Borrell）在防长会议后的记者会表示，去年欧盟27个成员国的国防预算合计达2140亿欧元（约新台币6.9兆元），但仍不足以「修补过往」。

他秀出图表解释，2008年全球金融海啸后，欧盟国家一路下修国防预算，2014年达到1600亿欧元的最低点，同一年因俄罗斯入侵克里米亚（Crimea）才「敲响警钟」，慢慢提高到2018年始恢复金融海啸前的水平。

这段「失落的10年」被波瑞尔定义为「防卫支出不足」（defence underspend），缺口虽预估可在明年补足，但波瑞尔说：「我们必须为明日的战争作好准备。」因此2023到2025年，欧盟国家将额外加码700亿欧元（约新台币2兆2546亿元）的国防预算，「确保我们有能力建构足以因应未来挑战的武力」。

也就是说，俄乌战争彻底改变了欧盟对军事的想法，让这个以经济整合为宗旨的团体，开始朝向更积极的国防合作，同时暗示在美国拥有高度影响力的北大西洋公约组织（NATO）之外，欧盟想在安全事务上有更多自主权。

过去，如美国前总统川普（Donald Trump）常诟病欧洲主要国家国防预算占国内生产毛额（GDP）不到1%，仰赖美国保护；国际战略研究所（IISS）10月的报告也指出，英国脱欧后，欧盟只剩法国拥有显著的海军武器投射能力。

如今情况不同了，波瑞尔要大家记住EDA和CARD两组关键字，前者是欧洲防卫局（European Defence Agency），他说「会愈来愈重要」；后者是防卫协调年度审查（Coordinated Annual Review on Defence），是「了解欧洲防卫全貌最好的图像」。

透过CARD机制，欧盟希望整合各成员国的武器采购，「当我们准备花费更多时，我们也必须花得更好，」波瑞尔说，联合采购可以避免各国竞抢同样武器、拉高价格成本，就像疫情初期抢购疫苗那般。

除了补充因支援乌克兰而流失的武器库存，欧盟也列出100项联合采购建议清单，从卫星通讯、水下监控设备到武装坦克等等。目标是将协调采购占国防支出比重从目前的18%提高到35%。

眼前欧盟各国的武器系统各自为政，据政治新闻网站Politico报导，欧盟2500架军用直升机有44个不同类型，4200辆战斗坦克有12种型号。混乱而分散的配置使得防卫合作困难，市场碎片化也不利欧洲国防工业的生产效率和发展规模。

不过，就像欧盟许多问题症结是「整合困难」，想在短时间内打造彼此协调互补的武力系统谈何容易。

例如英国「金融时报」（Financial Times）10月报导，防卫策略是这阵子德、法两国失和的原因之一，德国想把因俄乌战争而大增的1000亿欧元国防预算花在采购美国F-35战机；法国则认为这不利于欧盟长期的国防自主。欧洲14个国家签署加入填补北约空防缺口的「欧洲天空之盾」倡议（European Sky Shield Initiative），但法国和义大利两大国防工业国反对。

欧盟国防合作愿景想如波瑞尔所说「从修补过往，到赢得未来」，看来还有长路要走，但促成欧盟走上这条路的俄国总统蒲亭（Vladimir Putin）已懊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