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应该支持“原住民之声”全民公投?州议员李逸仙议会发言(组图)
我的父母于1960年从香港移民到澳大利亚。我所在的Strathfield选区的许多居民都和我有相同的移民经历,这让我们的家族与我们在中国的祖先土地之间的联系被生生切断了。我的父母通过牺牲和努力工作在这里从头开始建立了新的生活。我们热爱澳大利亚,她是我们的家。我们将在这里落叶归根。
然而,我的父母并没有在情感上和谐契合,也没有深入思考过我们国家庞大的原住民历史。他们一直为生活奔波打拼,从没有时间在政治上或精神上与澳大利亚进行接触。虽然他们没有带着对我们国家黑暗的剥夺和残暴的过去的愧疚,但他们也从没有与澳大利亚七万五千年的原住民历史有强烈的联系。
从这个意义上讲,他们的澳大利亚特征仍然是不完整的,未完成的。
研究显示,大多数文化和语言多样化的公民支持议会的原住民之声。
但研究表, 多元文化社区并没有真正参与到 "原住民之声” 之中来,对我们的政府系统,协调,还有 "原住民之声 "本身缺乏了解。
那么,危险的是,他们的支持很容易受到恐吓运动和错误信息的影响。我在社区里听到了一些这样的恐吓运动。
"为什么缺乏议会代表的多元文化社区没有一个关于多元文化社区的声音?"
"这是否会危及到我们的民主?"
我还在社交媒体上看到了一些荒谬的说法,比如说如果移民背景的居民投了赞成票,他们的房子就会被澳大利亚原住民抢走。
“原住民之声”目前面临的紧迫挑战是如何走入多元文化社区,建立参与和理解,并清晰的说明一个关于 "原住民之声 "的强有力的叙述。
这必须围绕 "原住民之声 "是什么,以及它对不同移民背景的澳大利亚人意味着什么。
我认为它有三个层面。第一个也是最基本的是,"原住民之声 "是公平的,是安全的。
这是一个温和的建议,对我们的政府系统来说,这只是为了给予原住民在影响他们的决策中得到更多的认可和话语权,再无其他。
议会中没有多元文化的声音的原因是,"原住民之声 "反映了原住民的一些独特之处:
他们的直系祖先最早来到这里;这里过去是,现在仍然是他们的土地,他们被不公正地剥夺了土地;他们仍然是世界上最弱势的民族。
这是一个独特的、持久的负担。
大多数移民没有经历过被政府从母亲大地的怀抱中撕碎。他们也没有经历过与原住民一样的严重的健康问题、教育和就业劣势。
然而,许多移民与原住民一样,都有遭受种族主义的生活经历,并为获得尊重和归属而奋斗。
因此,移民支持 "原住民之声 "的第二个论点是关于正义。因为被掠夺家园和流离失所的故事对许多移民社区来说是很有说服力的。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奶奶会告诉我日本占领上海,中国人在自己的土地上被屠杀,以及中国在鸦片战争后和战前是如何被外国列强瓜分的。
来自中东的移民和难民会知道从古代到现代的数千年的征服和流离失所。那些来自印度、东南亚、非洲和南美洲的人了解殖民化的惨痛历史。
移民们了解失去家园的痛苦。
他们也理解好似在四周滑腻的井下苦苦挣扎却无法逃出,为在澳大利亚的历史和传说中获得一席之地而进行的艰难前行,以及面对持续的种族主义和歧视,为正义和归属而进行的斗争。
如果作为这些土地的原始的主人的澳大利亚原住民都不能获得正义和承认,那么移民还有什么希望?
第三个也是最深刻的是,这次“原住民之声“全民公投是邀请澳大利亚移民拥抱澳大利亚的原住民文化,将其与澳大利亚充满活力的多元文化结合起来,从而将我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融合成一个强大而团结的原则信条。
这就是《发自内心的乌鲁鲁宣言》(Uluru Statement from the Heart)的核心目标:让澳大利亚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更好的国家。
对于像我父母这样的移民来说,"原住民之声 "是一个邀请,让他们了解并全心全意地接受来自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的原住民文化的礼物,它继续指导和滋养着我们。
在这个意义上,"原住民之声 "的公投是乌鲁鲁声明的一部分,邀请我们与澳大利亚的精神进行交流。
这意味着我们一起分享这个国家的痛苦和喜悦,分享我们的耻辱和骄傲,分享我们最明亮的天使和最黑暗的魔鬼。
它是一个邀请,让我们爱和拥抱我们美丽但不完美的国家,并在这样做的过程中,使我们自己变得完整和并且让澳大利亚变得更完整。
事实上,这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机会。毕竟,除了原住民之外,我们都是澳大利亚的移民。